周巡山拿出計算器算了算:「好傢夥,你就去了四個小時,一個小時二十五?」
他一天到晚在紅木廠累死累活干十二個小時也就四千塊錢,這樣算下來,像他一樣工作12個小時的話,一天能有三百,一個月能有九千,太高了!
周巡山越算越來勁,興奮極了:「那還上什麼學,直接退學,去給人當家教。」
周巡山這會兒還不知道兒子已經保送國藝了,當然,周鳴耀也沒打算告訴他。
「畢業了再說。」對周巡山,周鳴耀向來敷衍了事,不願多與他爭辯口舌。
「沒想到你玩個琴還能賺錢,早知道早點送你去學。」
早點送?早點是什麼時候,你捨得錢嗎?
「你去一次不是一百嗎?以後記住了,自己留二十,剩下的八十要孝敬你老子知道沒?」
周鳴耀沒回話,周巡山又說:「哦對了,之前的呢?一直瞞著老子,之前的錢呢?」
少年眉目低,唇線緊抿,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我才去了兩天,哪有之前的錢。」
周巡山嗔怒:「兩天?你哄你老子呢?」
周鳴耀將琴包背得更緊:「我的手機沒辦法收錢,只能現金,不信你摸我身上有沒有錢。」
周巡山里里外外搜颳了一遍,真沒摸到:「誰知道你藏哪兒了。」
這個小子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打小就聰明,可惜不是個聽話的主兒,不然周巡山自認為也可以對他好一點。
「兩天的錢就不是錢了嗎?」
「那兩天是實習,不給錢。」
「你他媽的還給老子耍花招。」說完就去揪周鳴耀的手臂,前一陣還沒恢復的皮膚,這會兒愈加青紫。
這就是為什麼他夏天都不穿短袖的原因。
「你打吧,打死了也好,以後你自己掙錢,也別靠我了。」
啥?
周巡山停下動作,趁他愣神的工夫,周鳴耀頭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向了天橋。
他默默在心裡告訴自己:還有八個月零九天。?
第33章提三十三個燈
元旦節一過,榮市一連下了四五天的雨,走到哪裡都是小水窪,又冷又濕,沒有空調的地方沈姜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周鳴耀最近情緒有些低落,除了給沈姜上課,其餘休息時間他總抱著琴拉個沒完。
從他的琴聲里,能聽見一種無以名狀的哀傷感,他的情緒完美與每一個琴音融合,他即是琴,琴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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