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摊主应了一声,在前面引路,将山尘安顿好之後便道,「我去请大夫,拙荆与犬子就拜托两位了。」
「你且放心,源源的三魂六魄我们已寻回。」
「哎!」摊主抹抹眼泪,小跑着出去请大夫。
司遥将山尘扶着躺下,捻好被角,转而问九天道人:「金刚咒可会?」
「不会。」九天道人略微不满,「金刚咒乃是佛教之咒,小友道心不稳!」
司遥无奈:「那你在此看顾山尘,我去。」
她到了内房,屋里漆黑一片,司遥眯着眼睛试图看清屋里的环境。
床榻边上的角落里传来低沉压抑的呜咽声,像是那妇人发出的,司遥欲将蜡烛点上,却听见妇人小声制止:「勿要点灯,源源不喜见光。」
「若不点灯我如何给他安魂?」
那妇人不吱声了,司遥将蜡烛点上,这才看清那妇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鬼童正趴在地上抱着她的手臂啃食。
那手臂已不见皮肉,只余森森白骨,昏暗的烛光下越发触目惊心。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鬼童发出尖锐的叫声,他不善地冲着司遥嘶哑咧嘴。
「源源乖,不怕,娘亲抱抱。」妇人艰难地伸出手轻抚鬼童的後脑勺。
鬼童不为所动,他食了至亲之人的生肉骨血,凶气更显。
它四脚攀爬上墙壁,在墙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迹,只片刻,便已到了司遥跟前,鼻尖传来一股浓重的血气。
司遥摸出千机铃猛然摇晃起来。
鬼童痛苦地捂着脑袋,双目通红,阴邪凶狠地盯着司遥。
「小友,发生何事?」九天道人听见声音,在门口问道。
「这小鬼吃了他母亲的骨血,越发邪气了。」司遥头也没回,大声回应九天道人。
「竟有此事?」说着九天道人一脚踹开房门,手中的拂尘朝着鬼童猛然甩去,那鬼童猝不及防,竟被抽了个结实。
「捆阴绳呢?」司遥问妇人。
那妇人气若游丝,眼神瞥向旁边的梳妆台,司遥将绳子拿起,将鬼童绑住。
司遥将妇人扶起,她已失血过多。
九天道人见此情景只不断叹息:「痴愚,痴愚啊!」
「先……救源源。」妇人苦苦哀求。
司遥摇晃千机铃,口中念着归魂咒,将三魂六魄引入鬼童体内,那鬼童原本躁动不堪,在魂魄入体的瞬间便安静下来。
司遥原地打坐,对着鬼童念起了金刚咒。
九天道人将妇人扶着去了外间。
竖日,司遥出来时,头晕眼花,脚下虚浮,摊主赶忙上来搀扶,待司遥坐下:「姑娘我儿子……」
司遥摆手:「无事,你将你儿子送去白云道白云庙,日日听取金刚咒,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便可恢复。」
「多谢,多谢。」摊主老泪纵横。
「你娘子?」司遥想起那妇人。
摊主抹抹眼泪:「请的是荣芝堂的李神医,拙荆性命无虞,那只手只怕不能用了。」
司遥放下心,有气无力:「命保住便好!」
「对了,你可知那关氏之事?」司遥强撑着精神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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