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你一万,细说。」
江越:……
拿人手短,有钱不赚是傻缺,江越乾脆地领了转帐,「还能怎麽纠缠,见怀意不搭理他就想来硬,然後被保安带走了呗。」
「来硬?!」赵言听一惊,紧张地看着简怀意,「宝,那傻缺有没有伤到你?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他一趟,越,保安有没有说把他扔哪去了?我现在让我哥们过去,他专业打手,弄他一顿保管那傻缺以後见了怀意就绕道走。」
「不用。」简怀意面无表情。
江越哼笑:「那傻缺现在就已经绕道走。」
赵言听:?
「傻缺正想动手动脚就被怀意一脚踹晕,然後让保安拖了出去。」
赵言听:!
「一,一脚?」他不可置信地转头,桃花眼瞪大,发自内心吐露:「宝贝,你好辣。」
「我可以追你吗?」
「不可以。」梁洵扔过去一瓶农夫山泉,冷峻的面容肃杀,他看着简怀意启唇道:「结束我送你。」
简怀意抿了口酒,没说话。
「我围巾前几天落在你那了,一会儿正好去拿。」
「围巾?」赵言听又被吸引注意,微眯起眼:「梁,你的围巾为什麽会在怀意家?」
梁洵欲盖弥彰地闷了口酒,沉默不语。
简怀意:……
「你们…不会…」赵言听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简怀意及时出声解释:「前天梁洵给我送文件,不小心把围巾落了。」
赵言听再次化身十万个为什麽,「送文件?什麽文件还要梁总亲自送,送文件这种事情不是一般都派小助理送麽?」
简怀意:……
视线穿过五光十色灯光,他轻飘飘地瞥了梁洵一眼,梁洵云淡风轻地靠在沙发背,骨节分明手指捏着高脚杯,似乎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不,应该说是他编的谎言。
围巾?呵。
梁洵向来不系围巾,哪来的围巾。
简怀意扇了扇睫毛,淡声道:「他闲的。」
「原来是太闲了啊。」他们一个敢说一个敢信,「我就说我们梁总这种大公司总裁怎麽可能自己送文件哈哈,是不是啊,梁儿。」
梁洵:……
-
四人好久没那麽齐地聚在一起,自从梁洵失忆後,赵言听约简怀意次数相比於之前锐减,跟江越两个人喝酒也没啥意思,搞得他每天只能宅家纨絝公子人设差点不保。
赵言听心里苦啊,有苦说不出只能通过喝酒来缓解心里苦闷,趁机把酒量练了出来。
现在他已经不是四人中酒量最浅那个了!
「怀意,我们……」刚想找简怀意喝,就被江越按回了沙发,他愤然道:「你干什麽?」
江越实在没眼看,两眼一闭勾唇笑:「就你这一杯下肚抱人叫爸爸度量,还想跟怀意喝?」
「什麽抱人叫爸爸,你说清楚,小爷抱的是桌腿!」
「有区别吗?不都是一杯的量。」
「好好好,江越,看来小爷今天不给你喝倒,你是不会服气了。」赵言听大刀阔斧地在江越对面坐下,恶狠狠地跟人碰了下杯:「来,喝!」
「喝就喝。」
这边拼酒拼得热火朝天,那边却非常安静地品酒,两个人哑巴似地时不时端起高脚杯抿口。
简怀意知道自己的量,控制着没多喝。
醉倒後发生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特别是今天还有梁洵在场。
咚的一声,杯底磕到茶几,他把酒杯放下,灯光下穠丽面庞忽明忽暗,睫毛垂着,豆沙色唇微抿,两颊透着正常的粉。
服务员端进来一杯新调制酒,放到简怀意面前,晶蓝色液体冒着冷气,像是蓝色冰,最上方放了块红色的球,被热气托举幻视绵延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