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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留着吃吧。」顾山行不做过多停留,走时天正从蓝转暗蓝,像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处。

陈如故冰箱没那麽大,放不下的就要处理掉,他从楼下水果店买了分装盒,按人头打包给办公室的同事。

翌日整个办公室都收到了陈如故送的樱桃,除了唐之仞。唐之仞腰伤还没好,坐在办公室里给陈如故打电话,说:「陈秘,你怎麽回事?职场霸凌你上司?我们公司企业文化是这样的吗?你团结吗?你友好吗?你善良吗?你坏事做尽啊你。」

陈如故歪头夹着固话的听筒,忙着整理数据,简洁道:「您还有事吗?」

唐之仞命令道:「给我一盒。凭什麽别人都有,就不给我,你我不要暗恋的太明显啊陈如故,就是为了吸引我注意力是吧?」

陈如故:「有病?」

唐之仞:「你别太喜欢我啊陈如故。」

陈如故啪的把电话挂掉,面色冷凝,简直要被烦死。

第11章

陈如故後来才知道樱桃是顾山行特意买给他的,因为连陈闯都没吃上一口,就是为了还他冰箱的情,他发现顾山行真是不愿欠人情。

临近假期,顾山行被陈闯约着去露营,就近玩两天,还能把小豆给带上。出行的大清早,顾山行上陈闯的越野车,拉车门那刹,看到後排坐的陈如故,陈如故怀里抱着小豆,跟他打招呼。

顾山行点头,合上车门到副驾驶的位置坐去了。陈如故愣一下,把头微微的垂,反手摸小豆肚皮,小豆被他摸的有些挣扎,想往一旁跳,被他提着後颈,不让瞎动弹。

陈闯听到小豆哼唧,说:「陈如故,虐待动物犯法啊。」

顾山行抬眼看车内视镜,划过陈如故欲言又止的眉眼,两双视线忽的胶着在玻璃镜面。车窗降下後风涌进来,半是呼啸,吹的陈如故碎发凌乱,散漫的扎在眉和睫,留乌溜溢光的眼睛闪烁。顾山行眼珠转一霎,见陈如故飞速扭头,紧盯窗外,而此时窗外只有路过的大卡车和发翠芽的崭新植株,实在不懂有什麽值得他这样目不转睛。

车行至加油站,顾山行把陈闯换下来,後半程他抬眼就能看到镜片里陈如故常驻的眼神,还在看。顾山行若有所思的阖下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陈闯聊天,期间陈如故几乎没有发言,看上去似乎不能适应这种场合。

选址在半山腰,气温渐升,露营正合适,三人三个帐篷,听说这里夜晚能看到星星。

要自己搭帐篷,顾山行手脚麻利,眼看成型,人在帐篷内,听到外头一声惊呼。他探出头去,看到陈闯说:「陈如故,你是猪吗?帐篷顶都能被风掀走?」

山涧地势缘故,犹如处在风袋口,风势强,旋着篷布犹如绞一颗草,在坡地滚动而行,撒不下种子,却能造成不可回收垃圾。

陈如低把头低的能看到自己脚尖,小声道:「别骂了,刚才刮大风,你不在外面,没体会到那个风力。」

陈闯:「多大风啊!有八级吗!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帐篷都抓不住?」

坡地草被风吹的形成碧绿的波,他们就在波上,凝望一条应季的河。

顾山行拉上帐篷拉链,推陈闯,把陈闯推进那顶还没完工的帐篷,陪着抻布。陈如故就在外面『罚站』,陈闯念叨:「就他这样生活不能自理的,还非嚷嚷着出来露营。」

陈如故在外面梗脖子:「是你先说要露营的。」

陈闯闻言又要出去理论,谁啊?谁先提要出来露营的啊?顾山行一把拉住他胳膊,劝道:「少说两句。」

「你别拉偏架。」陈闯看上去真的很生气,顾山行反倒觉得没必要,出来玩,图一个放松,计较那麽多何必。

看上去要吵架的两个人晚上又在篝火前分吃的,顾山行被陈如故塞了只烤的半糊的鸡翅,陈闯说:「你别什麽都给山行吃,糊的吃了拉肚子。」

陈如故脸被火光跃出油画般的底蕴,浓红,下一秒就像要化掉,犹犹豫豫地伸手想向顾山行讨回来。

顾山行没给,顶着他不好意思地眼神咬下第一口,橙黄色的火苗给他目光绘出金色的边,暖融融的像意外跌进夜晚的太阳。太阳燃烧,太阳落下,太阳再变作星星。顾山行好似在他眼里看到熠熠星光。

是流星。

陈如故埋头许愿,顾山行看到他闭上眼睛时纤长的睫毛,如密齿的梳,唰地理过。因为深知许愿没用,顾山行连流星都没去看,他只看了陈如故。

夜间风又熄掉,浓黑的天幕把山隐去,四野蓦地静下来,一片恬然的宁谧。

陈如故和陈闯睡一个帐篷,陈闯没心没肺睡着了打呼,陈如故被吵的睡不着,翻来覆去踢了陈闯一脚,没把陈闯踢醒。他钻出睡袋,走出帐篷,眼下还不能适应这片黑暗,山间黑不似城市里的黑,它更像浓黑与暗蓝之间的较量。陈如故在这片较量里败得一塌糊涂,脚下不知绊到什麽,失衡的朝下跌。

他们搭的帐篷选在平坦地带,在这片地带不远处就是平缓的坡,坡地上长满漫天的草,夜间草也被渡上玄铁般的色,又阴又暗又猖獗,如洪流一般要把人裹挟而去。

陈如故猛地被人抓住肩膀,他惊呼,耳边响起顾山行低沉地:「别叫。」

顾山行正躺在坡地上看星星,突然出来的陈如故绊到他手臂,摔倒,再被他反应迅速的捉住。两人在潮湿的草地里翻滚,碾碎无尽的露水,沾湿他和他的衣襟。

顾山行抓住一把草,能察觉到泥进指甲抵着肉的异物感,陈如故在他怀里,死死搂着他的腰,把他抱的严丝合缝,连曲骨都要抵住磨。

「抱太紧了吧?」顾山行声音在寂静山涧里像一把大提琴,低到像是怕惊扰夜色又像是要破开夜色,听的陈如故在他怀里颤一下。

「不好意思,求生欲比较强。」陈如故说话间也不松手,整个人摽在他身上,要与他合二为一似的拢住抱。

顾山行低下头,陈如故好像听到他极是短促的一声笑,脊梁骨就有些麻。「怎办呢,这还在坡半途没下去。」顾山行大抵是在笑他的求生欲,话调侃着说出口,还没教他做好心理建设,只丢下句:「准备。」

手一撒,滚了个昏天黑地。

陈如故对这初次来的坡压根儿就没概念,仓惶中抖着,为了咽下不争气的呜咽,而去咬了顾山行的衣领。

顾山行有种被他亲脖子的错觉,陈如故身上有股中草药的香味儿,顾山行一时想不起来是什麽香。颈间搔着痒,顾山行扬了扬脖子,陈如故没一点眼力见的又往他肩颈窝钻了钻。

直至落地,顾山行的衣领都还在他嘴里,「松口。」

陈如故口涎濡湿他领子,湿湿凉凉的擦在脖子,顾山行在暗夜里皱眉,发出一声喟叹。

「不…不好意思,太突然了。」陈如故瑟缩着,赧极了又像是往顾山行怀里钻,他能把他盖住,陈如故想到两人之间存在的体型差,脸遽然发烫,又开始手脚并用的想从顾山行身下钻出来。

「跑什麽?」顾山行在一片黑暗之中抓住他脚踝,钳制住,不由分说的力道。陈如故心登时就被吊起来,顾山行攥他攥地犹如钻木取火,他都要烧着了,才听见一句:「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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