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他和卿姝谈是谈了三四年,但到现在也没个具体的信儿,遥遥无期。」
看不得妻子愁眉不展,裴老爷子沉声问道:「韫之,你给个话,打算什麽时候把终身大事定下来?」
裴韫之:「三十岁以後。」
裴老爷子眼睛一瞪,正准备说他。
商砚辞盛了碗绿豆百合粥放到裴老爷子面前:「爷爷,今天这粥熬得不错,软糯适宜,您多用些。」
「好。」话头一岔,气儿就降了半截,裴老爷子哼了声,拿起勺子喝粥。
裴老夫人得了时间,不再说话。韫之二十九岁的生日即将临近,多再等一年,她就立刻押着他去相亲。
裴韫之看了商砚辞一眼,移开视线。
吃过早餐,商砚辞陪着漾漾玩了会儿。
快九点了,商砚辞跟裴老夫人说了声,让她看着漾漾,他上楼叫裴喻宁下来吃早餐。
推开卧室房门,裴喻宁还在睡觉。
商砚辞把她脸上的头发撩起来,别到耳後,躺上床,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道:「夫人,起来吃早餐了,午休的时候再睡,好吗?」
裴喻宁哼哼唧唧地蹭他,睡得香呢。
商砚辞嘴角上翘,轻轻哄拍她的肩膀,陪她一起睡会儿。
裴喻宁一觉睡醒,躺在商砚辞怀里,他穿着衬衣和西裤,这是醒了又陪自己睡着了?
不经意看到墙面上的钟表,居然都上午十点了,她怎麽睡了那麽久?
她动作幅度轻,但商砚辞还是醒了,低醇的声线吻过她的耳朵:「醒了?」
裴喻宁:「你怎麽睡在漾漾的位置?」
商砚辞纠正她:「夫人,是她昨晚暂时睡在了我的位置。」
「幼稚鬼。」裴喻宁问道,「漾漾呢?」
商砚辞:「在楼下和妗妗一起玩拼图,奶奶在旁边陪着。」
裴喻宁:「阿砚,你躺上床的时候几点了?」
商砚辞:「接近九点,上来叫你吃早餐,你牵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於是陪你躺了会儿。」
裴喻宁想起昨晚辗转反侧的失眠历程,没有质疑商砚辞的话。
她在睡梦中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是十分可能,并且正常的。
商砚辞垂眸注视着她,裴喻宁刚睡醒的时候,眼睛是带着水光的清亮,看着乾净纯稚,整个人像甜软的,看得人心软。
搭在她腰间的手掌轻捻,商砚辞温声询问:「夫人,起来吗?」
裴喻宁把脸靠进他胸肌蹭蹭,轻言软语:「再抱会儿。」
商砚辞抚摸她密长的卷发,低声轻笑:「黏人精。」
裴喻宁语气娇嗔:「再说我以後不抱你了。」
商砚辞温柔缱绻地哄她:「我是黏人精。」
裴喻宁轻哼一声。
抱了片刻,裴喻宁伸手推他:「我要起来了。」
商砚辞:「我是黏人精。」
裴喻宁看着他:「我饿了。」
商砚辞松开她:「去洗漱,我下楼准备,想吃什麽?」
裴喻宁唇角上翘,得意道:「我要牛角包和椰乳。」
「好。」商砚辞起身,离开卧室。
裴喻宁走进浴室,洗漱换衣,在家化淡妆,五分钟搞定。
下楼的时候,商砚辞已经把牛角包和椰乳放在餐桌上了。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准备上楼去找裴喻宁,就看见她朝自己走过来。
商砚辞起身给她拉开靠椅,裴喻宁坐下,吃了半个巴掌大的牛角包,喝完一杯椰乳。
商砚辞:「不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