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古:……
种师道:……
他们俩如此沧桑,怎麽换成白五爷还能重返青春?
神仙,您是不是区别对待?
白玉堂也很意外,怎麽他们都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这俩却比之前年纪还大?
姚古幽幽开口,「有没有可能,我们俩这样是因为我们俩还活着,而白大人你……」
嗯,懂的都懂。
白玉堂想了想,诶嘿,好像还真是。
这俩人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他们俩还活着,他们那边有一个算一个要麽查无此人要麽早就没了,还真没法给他们找个垂垂老矣的身体附身。
行吧行吧,不重要,能动弹就行。
姚古招呼白玉堂下来,「白大人怎麽到这儿来了?」
白玉堂哼了一声,「听说梁山有个首领叫锦毛虎,五爷倒想看看什麽人物敢叫这个诨号。」
种师道耸耸肩,「五爷晚了一步,那锦毛虎燕顺原是羊马贩子出身,後在青州清风山落草,与矮脚虎王英丶白面郎君郑天寿一同打家劫舍,这仨人有取人心肝做醒酒汤的爱好,前两天刚被在下寻由头砍了。」
白五爷皱紧眉头,「朝廷连这种人也招安?」
姚古撇嘴,「谁知道那昏君咋想的。」
昏君爱咋想咋想,先来说说现在的情况。
种师道让亲兵守好门,然後才回来继续说。
梁山有一头领名鲁达,那鲁达早先在他帐下当关西五路廉访使,後来又去他儿子丶咳丶不知道这儿是怎麽回事他弟种师中成了他儿子,反正知道是谁就行,後来又去师中的渭州经略府当提辖,虽说性子急躁,但还是个正直人物。
梁山人马中能用的他都挑了出来,那些罪大恶极之辈还是都死在战场上为好,免得战事结束再出来祸害百姓。
白玉堂有点好奇,「既然是个正直的人,为什麽还会落草为寇?」
种师道长叹一声,「只怪这世道容不下好人。」
廉访使就是他们那儿的走马承受,若边境无事,走马承受每年回京一次汇报情况,若边境开战,走马承受则随时向朝廷汇报军情,李宪李大人当年在西军乾的担的就是这麽个差事。
多好一个帝王心腹的差事,在这儿愣是混的猫嫌狗厌。
因为走马承受归经略安抚使管,但是帝王心腹又往往不甘心被地方要员官署所以经常和经略安抚使对着干,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朝廷便严令不许走马承受干涉地方军政要务,可同时又给了他们「风闻言事」的权利,相当於在军中放了个御史谏官。
後来走马承受改为廉访使,顾名思义,就是监视经略司是否廉洁奉公的官员。
差事很好,就是得罪人。
种师道本人身正不怕影斜,他不怕有人在旁边看着,奈何官场弯弯绕绕太多,鲁达无甚背景性子又直,让他当廉访使不是提拔是把他往火坑里推,所以这个世界的他就想法子将人弄到渭州经略府当个不那麽惹眼的提辖。
官职是低了许多,但是胜在安全。
没想到就算这样也还是没挡住後头的事端。
朝中奸臣当道,地方也没好哪儿去,不是所有人都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太较真不适合这个大宋。
白玉堂听的唏嘘不已,然後让他们打起精神,「没事,咱们官家也来了,他可以继续清清白白当个正直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