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笔趣小说>捡到聋瞎忠犬少年后 > 第28章(第1页)

第28章(第1页)

只是不知,这提醒是姜领队的主意,还是受了什麽人的提醒?还是……叶鸢闭了闭眼,把这些想法从自己不冷静的头脑中赶了出去,回应道:「你根据他们的安排简单调整一下,我明日去禁军处与白少将军商议。」

白卿淮坐在雕着镂空花纹的木椅上,微微仰头,轻闭双眼,修长的双腿微微岔开,右腿比左腿更屈起些,膝盖上架着一柄纹饰简单的剑。白卿淮右手托着剑柄,左手轻抚着剑鞘,双唇抿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低下头的瞬间睁开了双眼。

这三年,白卿淮不知抚摸过浅水多少次。即使是从小跟随自己的那把名贵的佩剑,他也不曾这样珍视,甚至於浅水的剑鞘都被摩挲地有些微微发亮。

离开榆城那年,他即便有满心的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这三年里,自己只能从二叔白明酌那里打听到叶姐姐的只言片语。二叔被宫里看得紧,若不是白家军一早便放出自己病重的消息,太后绝无可能放白明酌离宫这般久。

南疆与北疆互通消息更是难上加难,边境的驻军频繁传递消息本就是大忌,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安上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便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不便互通书信,白卿淮只能通过寥寥几次报平安的京城来信得知她安好。

白卿淮拿起桌上的拜帖,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鼻尖微微发酸。这拜帖是下午城主府送来的。

曾经叶姐姐就是在自己的手上,在纸上,用着这样的字迹代替着声音,对自己说着那些不曾听到的话。白卿淮小心翼翼地把已经反覆在心中默读过不知多少次的拜帖折起来,收入了书房桌子最下面的暗格。暗格里面放着一只雕着花的红木匣子,拜帖的大小刚好可以整齐地贴合在匣子的四条边上。

门被扣响,「少将军。」

「进来。」白卿淮轻轻把浅水搁置在身後的置物架上,对着进入屋内的少年摆了摆手。少年抱拳,「少将军,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白卿淮点点头,左手食指与拇指不安地搓动,什麽都没说。少年眼见着白卿淮双眼发直,明显是出神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失语地抬高声音:「少将军?」

「啊?」白卿淮回过神,自己也觉得瞬间走神这件事有些好笑,自嘲般地抿了抿唇。

少年继续说道:「百味斋的点心还要明日晨起属下才能去买,不然今日买了等到明日怕是失了酥脆的风味。」

这少年是白卿淮从小一同长大的小厮,名作李泱。李泱在白卿淮年幼练武时起便跟在白卿淮身边,後来白卿淮上了战场,李泱便也做了白卿淮的亲卫。

白卿淮笑了笑:「吃食这方面还得是靠你啊。」

李泱得意的笑笑:「那是自然。」说完又挠了挠头,「少将军您准备好茶点,但是叶将军来了可能……也不吃什麽啊。」

白卿淮抿了抿唇,「没事,我也只是备着。如果没用上便自己用了便是。」

李泱瞧着白卿淮周身的气场似乎都随着自己这句话落寞了下去。

这三年来,少将军变得同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有些不一样了。

三年前,少将军秘密回到军营时,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所有人都只当少将军是因耳疾难愈而消沉。白明酌匆匆赶来南境,一壶又一壶的苦药浇灌下去,一夜又一夜地针灸扎下去,半年後,白卿淮的耳疾终於有了起色。

全军上下俱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在某个月色皎皎的夜晚,李泱在庭院撞见少将军坐在房顶上,身子斜靠住房梁,对着月亮出神。月光似水,少年一袭白衣,从地面仰望过去端得是一处好看的景象。

李泱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麽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少爷长大了。

第22章这样潇洒英俊的女子,不知少爷能不能驾驭得了啊。

李泱从白卿淮的书房退出去,迎面撞上了刚刚从厨房偷零嘴打牙祭出来的一位禁军领队。「李副将,怎麽今天下午找不见您人啊?」

「齐领队,」李泱拱了拱手,回应道「我今日回了一趟将军府。这不是城主府叶将军昨日递了帖子吗?我好生准备准备。」

齐领队惊讶道:「这叶将军来拜访还要准备?」齐领队三十好几的人,对着李泱这个官高於己的少年人倒是完全没有距离感,只见齐领队附在李泱耳边,神神秘秘地低声道:「这位叶将军,可是有什麽特别之处?」

李泱皱起眉头,直接一巴掌推在齐领队的肩膀上,把齐领队推开:「齐领队是指什麽?」

齐领队诧异地看了看李泱:「您怎麽这麽大的反应,我不过是问问。今日连厨房都多了好些新鲜菜式,统领这麽重视,我这不是好奇吗?」

李泱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得过激了些。

可这实在也怨不得他敏感,是齐领队没见过罢了。

一年前叶将军在北境立下军功的消息传到南境时,有几个士兵在恭房谈论此事,用上了些污言秽语,暗自揣度叶将军军功的含金量为几何,言语间带着猥琐的嬉笑,却不想被少将军听到,当场军法二十棍。

虽说妄议其他军队的主将丶朝廷下的封赏这些完全可以按照军法处置,可是通常这种情况即使被军官听到了,一般大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也就是口头上训斥一下便罢了。

却鲜少有人因此触犯军纪的。

白家军从没有人见过白少将军如此严肃认真的时候,只当是白卿淮重病之後就不复往日的阳光率性,甚至这一日还转了性变得有些不近人情,竟在这样一件看上去算不得什麽的小事上发作。

旁观的李泱大气都不敢出,只有他明白,白少将军还是原来的白少将军,但事关这位叶将军,白少将军眼中便容不得半点沙子了。

齐领队补充道:「我想着是不是这位叶将军和哪位官员有什麽关系?或是叶将军出自哪个怠慢不得的家族?」

李泱叹了口气:「没有的事。没听说这位将军有什麽显贵的出身,只是统领尊重叶将军,想要做得周到一些罢了。」

齐领队若有所思地离开。

李泱在心里默默补充,那位叶将军不过是你顶头将军的心上人罢了。

叶鸢不曾知晓,等待竟是那样难熬的一件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幼时第一次独立为村民诊脉,开出药方,交给师父检查之前那样的等待一般,只不过这种近似於惶恐的不安,怕是要超出十倍更甚。

叶鸢心中气闷,自己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是这样沉不住气的性子,不过是因着公事而去面见故人,倒是如此的坐立不安起来。

叶鸢长叹了一口气,就像是想把心中郁郁全都赶出去一般,双手顺着络子的流苏。当年那个没送出去的络子最後还是被叶鸢做完了,就系在了榆城小院里自己的床头。回京城前收拾行囊,叶鸢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把这个络子解了下来。

三年过去,络子的浅蓝色已经有些不复最初的明亮,大约是时光匆匆,除去悄悄模糊过往的回忆,竟也让色彩褪去几分。如今这浅蓝色的络子被叶鸢带回了京城,叶鸢顺手将其挂在了木桌抽屉凸起的把手上,如今倒也方便叶鸢在烦闷时,捋着络子的流苏撒气。<="<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