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贪功冒进,不识抬举。
江渊素来是个闲官,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已这官是买的,并无才华。
毕竟除了钱,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这事关乎到谢行之,他的女婿被人如此欺负,他哪里还坐得住?
于是,江渊站了出来,先是替谢行之向陛下认了错,并保证回去会让女儿写信规劝世子。
请陛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就不服气了。
江渊不过是一介商贾,仗着有几个臭钱,捐了个官做。
还真把自已当盘菜了?
于是,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攻击江渊。
江渊虽然不是文官出身,但他是商贾出身啊!
想当初,他走南闯北行商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
对付这种泼夫,不在话下。
傅弘深看到江渊舌战群儒,眼看着就要获胜了,场面一下子扭转了。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谢行之人不在上京了,还有个这么会吵架的岳父在这等着呢?
傅弘深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对江渊说道。
“既如此,江大人就让世子夫人好好规劝一二,免得世子本末倒置,忘了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傅弘深的语气沉了下来,在场的官员见状,一时都愣住了。
就连方才吵不过江渊的怒气,都消退了不少。
江渊下了朝堂,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国公府找江绾。
在赶路之余,他还不忘交代人,把方才同他变得最凶的张大人套了麻袋,往死里揍上一顿。
谁让他先开口声讨谢行之来着?
也不看看他自已什么德行,连他女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敢构陷于他?
江渊到了国公府后,先是拜见了谢老爷子,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谢老爷子。
尤其是那些官员声讨谢行之的部分,他全部给学了一遍。
谢老爷子惊讶极了。
这么冗长的话语,江渊是如何做到一字不落全背了下来?
这么好的记忆,江渊当年若是不行商,也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谢老爷子是看着傅弘深和谢行之长大的。
他并不相信傅弘深会对谢行之下杀手,但江渊是行之的岳父,自然不会害行之。
于是,谢老爷子客气地询问道:“依亲家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合适?”
说真的,在来的路上,江渊还有些没底,毕竟他只是个商人,谢老爷子是上京最有学问的长者。
他当帝师那会儿,自已还没出生呢?
但如今这谢老爷子不但没有慢待于他,反而待他客气有礼,还主动问他解决的法子。
这让江渊很是受用,不愧是百年世家。
就冲人家这教养,他女儿这波,没有嫁错。
江渊试探地说道:“我觉得,不如把情况告诉江绾,由江绾过去临水,把情况和行之说清楚。”
谢老爷子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亲家此举甚好,绾丫头办事周全,老夫让谢止率领一支精兵,护送她过去。”
江渊听了,忍不住点点头道。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