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河一脸茫然带着点惊慌,“我怎么一夜就从六岁长到十八了?再睡几觉,我是不是就老死了啊?”
沈青山不知该咋说,只道:“不会。”
沈青河又看了看鹿圆圆,“哥,我不要她作娘子。如果非要成亲,把她换成花芝。”
沈青山慌忙看向鹿圆圆,着急解释道:“他们只是同岁。青河之前从来没提过她,更是没什么来往。”
鹿圆圆呆呆的望着沈青河,已经记不清一早上她听到几次‘不要她’了。仿佛已经麻木,甚至在想,青河如果一直不恢复,她该何去何从。
她当然想留下来照顾他,可他口口声声说‘不要她,要花芝’。她的心脏没有那么强大。鹿圆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沈青山说道:“你说了不算,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就是你娘子。”
沈青河狠狠的瞪着鹿圆圆。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感觉浑身发凉。
鸡飞狗跳的一天结束了,沈青河站在炕边,“你脸皮咋这么厚,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我不要你作娘子。我哥不听我的,你去给他说。”
鹿圆圆忍下心中的痛,苦涩的笑着,“青河,今天大家都很累,明天你哥还要到县上。后天我再和他说,好不好?”
沈青河“哼”了一声,又挪了挪炕桌,躺在了炕上,指着炕桌另一边,“你睡那头,离我远点。再趴我身上,小心我揍你。我爹说不能打女娃,可你是女子,可以打。”
鹿圆圆上了炕,乖乖躺在沈青河指定的地方,望着他后背。
上山前还是和她耳鬓厮磨的情郎,现在却不记得她,甚至满眼的厌恶和嫌弃。
之前对她的好,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总感觉现在的他,有点不真实。
鹿圆圆的心空了,碎了,一片一片。
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了枕头。
第二天,沈青山出门前又嘱咐沈青河,“大哥要去趟县城,你老实在家养伤。不准出去玩。”
又看了眼鹿圆圆,说道:“也不准欺负你娘子。不然回来我揍你。爹娘可都不在家,你最好老实点。”
沈青河说道:“哥,你那么喜欢她,娶了她得了。”
沈青山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嫂子在那儿,你没看见啊。”
沈青河揉着屁股,问道:“哥,你腿咋了?咋一走一瘸?”
沈青山随口说道:“打猎受伤了。”
沈青山拿着几个包上了牛车。
沈青河进了院子,顺便横了鹿圆圆一眼。
庆生怯怯的看着他。
沈青河问道:“你是我哥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我哥咋办到的?”
庆生被他的陌生眼神吓到,躲在陈秀花身后。
陈秀花说道:“二郎累不累?要不要进屋休息?”
“我刚起来,睡啥。”
他进了柴房,早听着里面有动静。看到三只兔子,抓了一只出来。结果就看到窝里还有好多只小兔子。
“哈,生了小兔子。”
他提着一只抱在怀里。
庆生看着他,说道:“小兔子会冷的,赶紧把它放回去。”
“你咋知道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