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河喂完了药,一直守在鹿圆圆身边,等着给她擦汗。
频繁的摸她额头,就是不出汗,好像还越来越烫。鹿圆圆一直时不时的叫他名字。
沈青河又端来一碗药,喂了下去,守在旁边,继续等着。
沈青贵从山上下来,留宿在了家里。
他也不知道为啥就留了下来和他们一起找小瞎子。或许是他曾在脑子里和她有过肌肤之亲,自认为和她亲近。
沈青河近乎疯魔般寻找小瞎子的模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
还有最后找到她时,沈青河发自内心的那股欣喜。他只是紧紧抱着小瞎子,小瞎子也只是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可为啥感觉两人的情感那么强烈。
沈青贵在心里搜寻了一遍,好像没人会让他像那般失控,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这是不是他觉着生活乏味的原因?无牵无挂,也没了大喜大悲。
只有在李寡妇身上释放的那刻是轻松愉悦的。之后又是无尽的空虚和麻木。
他扭头看看躺在旁边的郭月英,两人睡在一起,心里却没彼此,甚至装着其他人。
他又嫌弃的转过身。这辈子可能无法体会沈青河那样的生活了,只剩听命的生崽。
和郭月英?又想起她死鱼似的躺在他身下,还有干瘦的身子,啥想法都没了。
郭月英心里想着她姐的话,又回忆起画书上的图片,期盼着某些事的发生。她仔细听着沈青贵的动静。他转头了,她怦怦心跳,想着今天一定要有所改变。
可是沈青贵又没了动作,甚至转过了身。
郭月英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要不就听姐的话,主动一次?她悄悄转过身,看着沈青贵的后背。脑子里都是一张张画面。
再三犹豫,那只手终究不敢伸过去。
直到天色蒙蒙亮,鹿圆圆一点汗没出,而且还开始说胡话,不停的叫他。
沈青河又去拍正房的门,“哥,哥。”
沈青山披着外衫开门,一眼就看出沈青河一夜没睡,教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只听沈青河急切的说道:“哥,药都喂完了,鹿儿一点汗没出,烧也没退,都开始说胡话了。”
陈秀花也穿了衣裳出来。
沈青河继续说道:“哥,你快去找周郎中,我不能离开,鹿儿一直叫我。你快去。”
沈青山边穿衣裳,边说道:“好,好,我这就去,你别急。”
陈秀花跟着沈青河去了东厢房。摸了摸鹿圆圆,确实很烫,可是脸色却是惨白,嘴唇干的起了皮。
沈青河一直握着她的手,慌乱到六神无主,“嫂子,咋办?鹿儿一直烧,身上越来越烫。”
陈秀花说道:“我去投条帕子,敷敷额头,或许能让她舒服点。你也倒杯水,润润她的唇。”
鹿圆圆又开始喊“青河”。她好像一直反复在做一个梦。
沈青河把一个人摁倒在地,使劲的揍他。那人已经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可是沈青河依然不停手,沈青山也拉不住他。
她在旁边一直喊他,可他好像听不见,依然揍着倒地的那个男子。
沈青河握住鹿圆圆的手放在唇边,“鹿儿,你想跟我说啥?快醒来,跟我好好说说。”
“啪啪啪”,沈青山拍响了周郎中的门。清冷的天儿,被人猛然叫醒,周郎中不悦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