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河冲着院子里扔出去,大家目光都追随着在半空的斧头,只听一声闷响,斧头砍进院中的山楂树上,震落一地的树叶。
郭家大郎瞪大眼,伸伸脖子,哆哆嗦嗦拦住他,“你谁啊?”
沈青河一拳把他打趴下。郭家二郎欲上前,又被沈青河一脚踹倒。
丁春莲又踩着鹿圆圆的手,碾了碾,鹿圆圆的呻吟细细弱弱。
沈青河却听得清清楚楚。眼看着鹿圆圆被人打,却被两人又拦住了路。
鹿圆圆眼前一片黑暗,各种混乱的声音涌入耳朵,还夹杂着不同人的哀嚎嘶吼。越是看不见,恐惧越被无限放大。
沈青河心急如焚的冲到鹿圆圆面前,扒拉着丁春莲的脑袋,把她掀翻在地。
他抱起鹿圆圆,她的发髻全散了,簪子也不见了。半边脸红肿,四条手指印高高鼓起。左手被踩的血肉模糊,一直不停地抖。
惊魂未定,惶恐不安,嘴唇苍白,不停哆嗦着。
沈青河满心的痛楚,压得心脏动弹不得,声音颤抖着,“鹿儿,鹿儿,我回来了。”
沈青山也到了。
他看陈秀花也不算吃亏,女人和女人打,男人就和男人打。
他又拉起郭家大郎,哐哐一顿揍。不打脸,不打要害,但拳拳到肉。看的村民龇牙咧嘴,好像他们的骨头也被打断一样。
沈青河把鹿圆圆放在椅子上,“鹿儿等我,很快就好。”
他捡起地上的发簪,揪住丁春莲的衣领,把她拖到山楂树下。
抓着她的左手腕,把她的手狠狠甩在树干上,用那根木簪穿透手掌,直直扎进后面的树干里。
丁春莲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山坳村。
围观的村民被沈家二郎的狠厉震住,鸦雀无声。
周梅听到她娘的惨叫声,停了手,想去看丁春莲,被陈秀花拉住摁在下面。
沈青河走向郭家二郎,对方害怕的朝院外爬去。
他爹已经快一步跑在了他前面。围观的村民挡住了他的路。被沈青河一把拽回来,狠摔在地上。
沈青山知道他弟发起狠来,没轻重。他喊道:“不要打要害,不能死人。”
沈青河对着郭家二郎踢了一脚又一脚。他都懒的把他提起来。
他踢几脚郭家二郎,又去踢几脚郭家老爷子。疼的他们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沈青木带着里正赶到的时候,郭家人已经全军覆没,都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还是青河小时候那个里正,现在成了老爷爷,他喘着粗气,喊道:“住手。”
沈青山停下手,扶起了陈秀花。沈青河也停了脚。看到跟在里正后面的周郎中,他走回鹿圆圆身旁,弯腰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说道:“是我们村的里正。郎中也来了。”
他抱着她走到里正面前,“看,把我们人打的。这手都烂了。脸也毁了。”
众人看着一开始美得像幅画似的美娇娘,现在成了这样,都“啧啧”的觉着可怜又心疼。
“那老毒妇太狠心。”
“就是,欺负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