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没事,但被人挑衅至此,着实是忍无可忍了。」
华竹拍拍裴萱萱的肩膀安慰着她,恰好其他人也在听到巨响後赶来,忽然间,殿前就站了近乎十人。
「神尊没事吧?」
乌泽拄着拐杖却是跑得比谁都快,颇有势必压他人一头的风范。裴萱萱定睛一瞧,才发现他脚下踩着几十只小水人,水人正抬着他一路狂奔,犹如乌泽踩着双溜冰鞋,滑稽极了。
「一看就是裴御萱的手笔。」
般若释出火焰,将面前的灵火毫不留情地吞噬,沉吟了几秒,便肯定地朝裴萱萱点了点头,「就是她,她的灵力,我不会认错。」
就在般若刚将火灭下,数十团金色的如烟花状的不明物便毫不留情地向他们接连攻来,但与其说是进攻,倒不如说是意欲将他们围困起来。
计蒙见此*,反手唤出几座低矮的土壁将其拦下,但那东西似乎威力巨大,令他都落了几滴冷汗。
「想不到般若还记得我的气息,竟这麽轻易就暴露了,哎呀~真是头疼。」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裴御萱站在远处高高的树顶,手中还是持着那柄五行剑,只不过,剑面上多出了从未见过的纹样,而原先剑上的裂纹,似是被其遮盖住了。
裴萱萱眯起眼,以她对察觉灵力的敏锐程度来看,那柄五行剑不好对付,可能是被裴御萱有所加强过。
「你师尊待你不薄,但你竟为了一己之私,做了那麽多的错事。裴御萱,今日我便替掌门好好收拾你。」
问天第一个出手,而能登上长老位的,果真实力不凡。
众人见其抬手便能唤出几道银灰色的灵力,灵力借势乘着风,「簌簌」向树顶攻去。
以前问天惯着她宠着她,虽偶尔会哀伤自己不够格成为她的师尊,但亦将她视作最心爱的弟子,是门中的希望。可惜啊可惜,时光转眼而过,问天也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与她兵戎相见。
「问天,你也曾待我也不薄。但那又如何?你们不愿顺我的意,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切阻碍我成王者,全都得死!」
裴御萱被问天的灵力打得连连後退,灵力击穿了围墙,将掌门殿的整个前院扩得极大。
华竹松了口气,只庆幸早已做好准备,将门内众徒迁徙到了别处躲藏,这才避免了伤及无辜。
坍塌的围墙激起浓重的烟雾,众人开了灵台才看清裴御萱的身影,她此时正站在试炼场的香鼎上,眯起眼,像位正在享受着香火的神,耀武耀威地把玩着手中的剑,仿若刚才猛烈的一轮攻击,对她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还以为她是被打退了有所畏惧,岂料,裴御萱下一秒便提剑随手一挥,巨大的水柱如海浪般席卷而来。
「五行剑变得这麽厉害了?」
善水的乌泽吃力地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施法抵抗,但很快便败下阵来,压根阻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让开,我来。」
齐桑徊从後面赶来,搀起摇摇欲坠的乌泽,於怀中掏出符咒,朝天肆意一抛,道道用她的血液纂写的符纸没入水中,顷刻间便将这股浪潮转移至了别处。
「能人真多啊。」裴御萱抚摸着剑柄,眼中藏有不快,那将她托起的木元素随即抻出千根如榕树般粗壮的根枝,从地底钻入,又於瞬间从地底钻出,出现得突然,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般若,快烧死这些东西!」乌泽被恶心的树根缠得吱哇乱叫,却被般若赏了个眼刀,不情不愿地抬手用妖火烧炼,只是一时半会,密密麻麻的树根蔓延过快,般若没有能快速清除的办法。
裴萱萱用着田渊柏那柄不甚趁手的藏锋胡乱削着,嘴里也在骂骂咧咧:「裴御萱,你到底是用了什麽鬼法子,仅凭这麽几日的功夫,竟又向上修了好几层。」
但面对裴萱萱的质问,裴御萱只轻笑了声,意在嘲讽,便从远处缓缓踱步而来,扭着柔软的腰肢,看起来不像在斗法,倒更像在大街上挑选喜欢的珍玩,修长的手指一一划过众人,最後指尖落在了裴萱萱的脸上。
「裴萱萱,你是永远都无法超越我的。你我之间,不过似路边的狗尾巴草和天上的日轮,哪有可比的意义?」
「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是没有耐性同你说道说道。」
裴御萱眼看着树根将所有人都困住,便起了玩心。她生平最喜欢看自己讨厌的人被折磨致死,田渊柏如是,以往意图和她抢功的同门也如是。
「知道自己输在哪吗?你输在没有人愿意为了你去死。」
裴御萱捏起裴萱萱的脸,命她直视自己,美丽的瞳孔失去了唯一生而为人的丁点人性,里面只剩贪欲和兽性,哪怕这张脸曾是裴萱萱最为珍爱的东西,此时此刻,却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五行剑,你们都不会使,可我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是我发掘出了它最完美的状态,又凭什麽还给你们?」
这句话显然是对问天说的,而一旁的问天只从鼻腔哼了一声,不屑理会她的这番谬论。
「还记得你的莫离师弟吧?」
提起这个名字,裴萱萱火气就蹭地往上走,正要开口问候一下他们祖宗十八代,裴御萱捏着她脸的手便暗暗使劲,裴萱萱听到自己下颚发出异响,怕是被裴御萱捏错位了。
「他和旭戈那老头,为了助我一统天下,不惜抛却**,跳入熔炉中祭了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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