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发现她醒来竟没有先前那般聒噪烦人,也没有立马回怼,田渊柏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紧张地用手摸上她的额,却使得她下意识往後缩了缩。
「裴御萱,哪不舒服?」
这时,原本靠在竹上的般若将田渊柏施的隔离术轻松撕开,忙上前关切地望着她。
「哎呀,没事没事,真没事。」
她摆摆手,尴尬地笑了笑。
「主人!你终於醒了。」在一旁哭唧唧的乌泽闻讯赶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直直扑倒了裴萱萱的身上。
「你给我起来!」
领子被田渊柏提溜起,乌泽被他无情地丢到了一旁,他皱起眉看向此时沾了一堆眼泪和鼻涕的袍子,怒火直冲天顶。
「这是我的衣袍。」
田渊柏点了点裴萱萱身上盖着的袍子,却令她会错了意。
「哦哦,师弟,抱歉,我立马还你。」
「我不是在跟你说。」田渊柏叹了口气,将她要拿走袍子的手挪开,又把袍子往她的身上拉了拉。
「昼夜温差大,你现在体质仍未恢复,小心着凉。」
此情此景,站在一侧的般若将原本要伸出的手收回,阴鸷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浮现,便犹如看着敌人一般看向田渊柏。
而乌泽此时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全然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只不停在田渊柏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摇着头。
阵阵凉风刮来,将地上燃着的柴火吹得来回摆动,跳动的火光在四人的脸上投下一道影,像是想要极力照出四人各自的心事。
第16章狼狈为奸
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华竹便给裴萱萱放了个长假,命她在苑里好好修养,课业的问题可以暂放一旁。
此时窗外景色大好,她盘腿坐在窗边的卧榻上叹了口气,手臂搭上窗扉,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端坐在她身侧的田渊柏。
「师弟。」
偏了偏头,裴萱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企图说动他。
「我都躺了五日了,能不能让我出去放放风?」
「不可。」
将手中卷起的书册合起,田渊柏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接着又将书打开,细细研读起来。
「你这种情况,起码得养上半个月。外面风大,若是染了风寒,只怕会落下什麽病根。」
书页来回翻动的声音搅得裴萱萱心烦,她又将目光转向碧蓝的晴空,万里无云,今日明明最适合放纸鸢了。
「其实你不用每日都来我这的,我身体倍棒!你放心吧。」
裴萱萱托着腮,心思全放在了臆想中的纸鸢上,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一股脑倒了出来。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