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又挑眼一望,眼神更软些,「小女子普通姿色,不及雪家下等丫头。」
「这可是胡说,我又不是没回过家。」雪伯赢抿口酒,一边伸手掏,「姑娘一个人在驿馆,身上有钱好办事。」
她伸手接来,楚楚可怜地道谢。
雪伯赢後半夜回家,随从早迎在门口,本来一起从齐国归羽,哪知大公子突然不见人影,几个仆人慌忙找半天,最後只得傻乎乎等。
「公子——」贴身侍从藤冬一路小跑,黑黝黝脸上全是冷汗,「可算回来。」
雪伯赢摆手示意安静,快走几步问:「你家阿兄萁冬在吗?」
萁冬是雪家养的死侍,从小侍奉在父亲身边,无论大小事务都亲自负责,千花楼与雪家私下也有来往,主要是给齐国进献美人。
自古楚羽多美女,今日见到的桃姜如此貌美,想必妹妹也不差,十有八九会送到齐国,肯定和雪家扯上关系。
问问萁冬便知。
对方点头,「这会儿应该睡呐。」
「明日一早,让他来见我。」
雪伯赢走进屋子,几个丫头正点灯,黑暗里腾地亮起暖光,不经意落到白纱裙边,泛起柔波潋滟。
他瞧着一瞬间恍惚,等奴婢过来伺候穿衣才回过神,兀自笑了笑——侍女,我们家的!哪里像呢。
那张介於少女与妇人之间的绝美容颜,柳腰婀娜,倾国倾城,总觉得在何处见过,却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他换好衣服,倒在榻上,被子还没捂热,就听屋外有人喊,「阿兄,阿兄回来了啊!」
清脆如莺啼,伴着女子稀碎脚步声,在夜里尤其响亮,雪伯赢笑笑,披衣而起,瞧见紫萝藤花屏外绕过来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鹅黄曲裾轻摆,发间的玉簪比月色还要洁白。
他的亲妹妹,雪雉。
「果然在,到家也不吱一声,偷偷摸摸。」雪雉俯在榻边,两只眼睛闪闪惹人爱,「阿兄,齐国好玩吗?你待那麽久。」
花屏外的侍女点起灯,屋内又亮堂起来,雪伯赢打个哈欠,「好妹妹,几年不见只长个头,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男子榻边,有没有规矩!」
雪雉哼一声,难为她等他大半夜,人家还不领情,「规矩,从你嘴里说出来也稀奇,咱们雪家最蔑视礼法规矩的人,除了阿兄还能有谁,雉儿想阿兄,不行嘛。」
雪伯赢靠在绣枕上,懒懒地:「行啊,只怕都是口里的话。」他半眯起眸子,故作伤心道:「我妹妹心里想的什麽,阿兄能不明白,齐国可有什麽好玩的呐,恐怕有人让你牵挂。」
雪雉抹不开,别过脸去。
「丰臣挺好的!」对方揶揄,困得哈欠连天,「只等妹妹过几年嫁过去,尽管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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