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徐凯用的是激将法,唐果还是说,“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
两人回到乔家别墅前,上了徐凯的车。
徐凯今天来乔家,穿的是便服,开的也是一辆捷达,挂的民用牌照,没开警车。
乔家上下就是看见两人一起上车,也只道两人在谈恋爱,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小轿车沿着军区大院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很快就汇入了街上的滚滚车流。
永华机器厂位于城郊,不多时就到了。
汽车驶进大门,很快就在一栋灰色大楼前停下了。
厂部保卫科办公室的灯亮着,一个保安正坐在藤椅上打瞌睡。
徐凯敲了敲门。
保安打了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看到面前的一对陌生男女,抹了下嘴角流出的口水,厉声说,
“这里是保卫科,你们要干什么?”
徐凯掏出证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把你们科长叫来,我找他有事。”
保安并没有看清楚证件的内容,却一眼就认出,对方手里拿着的,是警官证。
他顿时睡意全消,说话也结巴起来,“是,是不是,出,出啥大事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赶紧叫你们科长去。”
徐凯虽然没穿警服,他身上散出的那股子威严和气势,却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保安被徐凯的气势震慑住,哪里还敢怠慢,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叫科长。”
下班时间,警局的人找上门来,保卫科长谢庭生虽然心里不满,还是跟着保安来到厂部。
看到徐凯,他不禁大惊失色,“徐大队,到底出啥大案了,连你都亲自出动了。”
徐凯却和颜悦色地说,“你们厂,有一个叫岳建华的司机吗?”
“有啊,他是不是又犯事了?”
徐凯捕捉到了那个“又”字,不禁说,“这么说,这个岳建华,经常犯事?”
谢庭生到底是保卫科长,有一定的思想觉悟。所以,在徐凯面前,说话便十分谨慎。
“岳建华是厂里的货车司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弄了一屁股的债。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过几次,却不长记性,时不时,还会生点事。”
岳建华仗着表姐夫的势,在厂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厂里人早恨透了他。碍于他的背景,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连厂长都拿他没辙,更别说他这个厂保卫科长了。
车队长给他安排工作,都得打着十二分小心,生怕惹恼了他。
不过,在没有弄清楚徐凯的来意之前,谢庭生便不肯说得太多。
徐凯继续说,“这段时间,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嘛,我还真没注意。”
他是保卫科长,连省厅都留意到的人,他居然没注意,当然是失职了。
谢庭生额角上的汗水倏地流了下来,“我,我马上就去调查。”
“不用了。”
徐凯说得云淡风轻,“他这个时候,在家吗?”
“这个时候,应该在牌桌上吧。”
谢庭生陪着小心说,“除了打架斗狠,岳建华唯一的爱好就是赌博,而且是把老婆孩子都输出去都在所不惜的那种。”
徐凯点头,“谢科长,借用一下你的电话。”
谢庭生赶紧一迭声说,“电话就在里屋,您随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