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鸭,一看到我这身名贵的衣服就忍不住暗示了。
「放心,伺候好我少不了你的。」萧璋终於逮到机会反客为主,一把握住了曲成溪不盈一握的细腰,大拇指示威似的伸进了他的衣衫里,尽管指尖还有点紧张的微颤。
曲成溪被那炙热的掌心烫得一阵战栗,修长的脖颈扬起,溢出了一声暧昧的低吟。——咦?他刚才那话什麽意思?
丝绸牛奶一样的触感触碰到指尖,萧璋浑身瞬间像是被电了一样战栗绷起来,大龄处男的心脏狂跳到无法抑制。——开始了开始了!
曲成溪喘息不止搂住萧璋的脖子。——难道是是身份互换?秦淮楼的头牌鸭还会安排这种花样情节增加情-趣?
萧璋终於再也受不了一把扯开了曲成溪的衣襟,水流般的轻笑从曲成溪嘴角掠过,他一秒入戏,惊叫出声:「公子!」
这叫声绵软暧昧,几分惊慌几分热切,直酥到人骨子里。
萧璋只觉得瞬间被火从头烧到脚,他知道屋里有放了料的香,但是他却清楚的明白自己此时狂跳的心脏不是因为那香。
这美人给他一种无法言喻感觉,就像是骨子里潜藏多年的冲动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终於被唤醒,强烈到难以抑制。
是因为第一次的悸动?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忽的,萧璋的腰带被脚尖挑开!
「公子,您可得轻点……」
纤细的脚尖挑着腰带往旁边一丢,曲成溪抚摸上萧璋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耳语般的轻声道:「我可是第一次,怕疼……」
轰!——
原本是无声的,但是萧璋却只觉得有什麽东西在自己的血管中爆裂迸发,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搂住曲成溪的後腰凶猛的吻了上去。
曲成溪闷哼一声抱住他的後脑,两股烈火纠缠在一起,终於被彻底燃爆。
床帐不知被谁拽下,香菸缭绕,月色暧昧,树梢的乌鸦被房中动静惊飞,江南秋色难眠。
……
「怎麽回事!你们两个怎麽回事!」清晨的第一声怒吼从秦淮楼的角落响起,老鸨指着两个美艳少年压低声音跺脚怒骂。
两个真正的头牌有苦难言,绿衣那个是本来安排给曲成溪的,叫竹落,红衣的叫花言,是安排给萧璋的。
竹落慌忙解释:「妈妈……昨晚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确实我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了!」
花言:「妈妈,我去的龙阁根本没人!」
老鸨用扇子在他们两个人头上一人敲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凤阁大门,稍稍松了口气,低声责备:「叫你们昨晚梳妆打扮那麽久!要是早点去客人房里等着,还有能这事?你们这是运气好,两个客人正好看对眼了搞在了一起,要是互相看不顺间,看你们昨晚怎麽收场!」
与此同时,凤阁,哦不,挂着龙阁牌子的凤阁里,阳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洒落下来。
房间里一片凌乱,就像是被暴风席卷过一样,茶几矮桌上的无一幸免被扫落在地,床帐破破烂烂地挂在床角上,不知遭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撕扯,暗红色的毛毯一半垂落在地,另一半盖在床上两人的身上。
曲成溪被阳光晃得皱了皱眉,身边暖烘烘的,他微微侧头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自己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面前是那人轮廓分明的胸肌,沿着那漂亮的线条向上,是一张俊朗帅气的脸。
铁板鸭还在睡着。
曲成溪眨了眨眼睛盯着他,这男人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呼吸绵长沉稳,长得是真的很不错,有种介於成熟男人和青年之间的沉稳气质,不像是鸭能有的。
不过一醒来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感觉实在是有点奇妙,曲成溪笑了一下,大龄处男终於告别了处子之身,可喜可贺。
他用指尖描摹着萧璋的嘴唇,那嘴唇长得端正,不厚不薄,是个专情的面相。
——专情还来当鸭,面相这东西真是不准。
曲成溪懒得多想,他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正要翻身起来找点吃的,却忽然感觉到了後腰上一阵酸痛,就像是被重锤狠狠凿了一下似的,疼的他身子一软,又趴回了床上。
「嘶……」
曲成溪咬牙按住酸得要命的後腰,只觉得像是要断了,那里也後知後觉的火烧火燎的起来,看来激烈和疯狂还是有代价的,老胳膊老腿的纵乐确实不行。
他正准备用灵力运转周身缓解一下,忽然感觉下方那位动了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曲成溪的乱动,萧璋在梦中下意识把曲成溪抱得紧了些,还在他後背上安抚似的摸了摸,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
曲成溪的心脏微微一颤,竟没来由的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心。
萧璋在睡梦中闭着眼,依旧没醒。
曲成溪苦笑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竟然在一只鸭身上找安全感,看来是真的太久没人爱了。
不过说真的……曲成溪重新躺下,看着萧璋的脸,昨晚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这麽酣畅淋漓,那种舒服到浑身战栗丶又被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感觉实在是人生极乐。
怪不得人人都爱逛青楼,这世间真是再没有比这还快乐的事了,几乎……让他舍不得死了。
曲成溪眯起一双媚眼,这小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自己理想中的小白脸,除了脐下有道疤,皮相几乎完美,活也好得要命。这般和眼缘,要不然乾脆把他包了,一次性赎出来陪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