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娶她的不是郁久闾那支,也不知他在此处指手画脚个什麽劲。
她巴不得被退婚呢。
「少废话,你那侍卫呢?」虽说郁久闾那支在柔然狂傲惯了,可是对上喜盛,话语上还真有些不占上风。
想着没必要得罪了喜盛,郁久闾那支也挤进了马车。
「小可汗都说了那只是个侍卫,本宫也不想在强调第二回。」郁久闾那支的语气不善,仿佛审问犯人一般,喜盛也被弄的有些烦躁。
见郁久闾那支两腿一劈,大喇喇坐了进来,喜盛蹙了蹙眉,将搭在一旁的裙角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你糊弄鬼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真跟他什麽都没有,上京那麽些个传言是哪儿来的?」郁久闾那支看着喜盛脸色沉沉,更加笃定心里的想法了。
「传言?」喜盛挑了挑眉,忽然看向了郁久闾那支:「你从哪儿听来的传言?」
「这还用从哪儿听?街上拉个婆子都知晓,六公主与兵部尚书关系匪浅,衣冠不整出入小巷,鬼都知道干了什麽。」郁久闾那支说着,目光不由得往喜盛身上瞟了一眼。
该说不说,这六公主虽然嘴皮子利落了些,矮了些,可是身段却是极好,尤其是胸前那鼓鼓囊囊一块,是个男人都挨不住。
「你放肆!」诗音在一旁听着郁久闾那支露骨的话语,当下急了眼。
公主不过十四,还未及笄,平常连宋小郎君的手都没牵过,哪儿就和指挥使衣衫不整的出入小巷了?
「怎麽,敢做不敢当?」郁久闾被诗音一凶,立马就起身坐到了诗音旁边,挤的诗音往喜盛身边靠了靠。
「…」
郁久闾那支的话虽然难听,但他既然敢说,那麽这传言,定是已经传开了。
虽说她与张潜清清白白,可传出去了,便是再清白,到了别人眼里也是不明不白的。
喜盛忽的有些头疼,连着与郁久闾那支的话都不理了,窥着那空荡荡的窗口有些痴神。
「唉,我说…」郁久闾那支也注意到了喜盛的神色,跳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也不用这样,只要你不逃婚,我们柔然不在乎这些。」
「我们那边,谁家男儿看上了女儿家,直接药晕了睡一宿就成事,若是女子不愿另寻夫婿也是可行的,没有你们大虞这麽多事儿。」
「嗯。」
郁久闾那支这话倒也是好心,可喜盛却是没听进去,低低应了声。
「小可汗若是无事还是先走吧,我家公主今日心情不好。」这郁久闾那支跟个苍蝇似的,诗音颇有种想把郁久闾那支踹出去的冲动。
「你这小破马车,哪儿有我的马舒坦,谁愿意呆似的。」郁久闾那支头一次被人这麽嫌弃,侧目看了看诗音。
「那你走便是。」仗着喜盛,诗音也不饶人。
「走咯!」
郁久闾那支也不愿意呆,朝喜盛吹了个口哨,便下了马车。
只不过他下去不算,连着诗音也一块被卷了下去,喜盛也没料到这情形,登时扒住了窗口看着已经被郁久闾那支扛上马的诗音。
「郁久闾那支!」
「可敦待我实在苛刻,我心里不痛快,可敦何时想好不苛刻待我,再来八方馆接人吧。」郁久闾那支看着那盛怒的公主,轻笑了一声,便驾马离去了。
喜盛独留在马车上急得跳脚,但她这马车到底不及郁久闾那支的马快,只好等回了公主府再做打算。
—
公主府中灯火未眠,梨园锁住的那片夜空星沉点点,月光映照进了小院,将院里廖廖几朵繁花再添光华。
喜盛到公主府时,庭院里新栽了梨树,只不过此时已是初夏,梨花开的并不茂盛,才略显的单调。
秋千孤零零的搭在那棵院里唯一一颗参天的绿树之上,许是因为怕磨伤了双手,那藤条都被缠着柔软的薄纱。
喜盛正坐在秋千上,着一身蜜荷色的襦裙,外披象牙白的一件大袖衫,一口接一口的咬着手里杏仁奶酥。
因着是寝衣,那衣裳上并无过多点缀,素静典雅,象牙白的大袖慵慵懒懒的挂在她那瘦削单薄的肩上,仿佛与那柔嫩的肌理融为一体,将胸颈处那颗平日被上襦遮住的朱砂衬得显眼。
穿了好似没穿似的…
张潜扫了一眼,目光在那朱砂痣上停了片刻,便没敢再往下瞧,匆匆收回了目光。
「宵禁了,公主还是少吃些吧。」诗画在旁伺候着喜盛,看着喜盛吃了一块又一块杏仁奶酥,颇有些担心。
喜盛胃口不好,偏还就这麽个毛病,若是心情不好,吃东西就跟不知道饱似的。
说她饿吧,她似乎也不饿,就是发泄。
「刚才去八方馆的人还没回来?」喜盛那还顾得上这些,嘴里含着半口杏仁奶酥,气哄哄的看了看诗画。
「还没呢…」诗画姑姑也知道了郁久闾那支劫走诗音的一事,这会儿也束手无策,只好哄着喜盛。
「不能让诗音在八方馆过夜。」虽说诗音只是她一个侍女,可是就这麽被郁久闾那支劫走,实在是有损她的颜面,喜盛越想越气,将手中的杏仁奶酥塞进了嘴里,便从秋千上坐了起来。
边上依着喜盛大腿趴着的胖团也被一惊,忽的从秋千上下来,一双猫眼闪着幽幽绿芒,看向了垂花门处。
猫儿的夜视力好,一眼瞧出了那长身玉立的男人,迈着优雅的猫步往这边儿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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