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同盛逾的婚期,定在半年後。
正是晚春初夏,温度最为合宜的季节。
看着,日子还挺长,可光是浩浩荡荡的聘礼抬上山,便用了小半个月。
聘礼到齐那天,沈慈昭挽着桑渡的胳膊,两人从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前面走了过去,饶是沈慈昭,难免也有些咋舌,她凑到桑渡耳边,「先前我还担心须弥宗或许会怠慢你,看着流水一样的聘礼,看来他们面上至少很尊重你这个未来宗主夫人——」
说到後头,声音里多了些调侃的笑意。
桑渡抬手轻轻掐了掐沈慈昭胳膊上的软肉,她脸颊微微染粉,虽说先前为了活命做了那样多的事,在盛逾面前也几番扮出春心萌动的情态,可现在叫沈慈昭这样调侃,仍旧是有些羞意生出来。
她抬眼,装作气恼的模样瞥向沈慈昭,「阿昭姐姐取笑我。」
沈慈昭也笑,笑容之间多了几分温和,声音却不似方才那般不正紧,反倒多了几分严肃,「这样也好,至少他们摆出了该有的态度,不会叫外人看清你。」
桑渡也收了笑,她的视线从面前排得不见尽头的聘礼箱子上扫了过去,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道,「盛逾当真是个好人。」
这箱子里装着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金银财宝,灵石宝器。
光是难以寻得炮制的丹药灵草,就装满了整整三个大箱子,至於姑娘家的首饰,上好的锦缎,更是数不胜数。
沈元白如今,倒是对盛逾满意了几分。
他不在意盛逾是不是什麽天之骄子,他只希望桑渡未来的夫婿待桑渡好。
现在看来,至少盛逾愿意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对桑渡也的确有几分真心诚意。
无论这份真心诚意是否关乎男女之情,也能让沈元白多多少少安心些。
他转头,看见了正凑在一处的沈慈昭同桑渡,便抬脚走了过去。
「沈伯伯。」桑渡扯了扯站得略有些东倒西歪的沈慈昭,看向停在她们身前的人,笑着唤人。
「父亲。」沈慈昭吐了吐舌头,忙松了手站好。
沈元白深深望了一眼沈慈昭,这个时候,沈慈昭该在修习才对。
咳嗽两声,沈元白盯着沈慈昭,却是没有训斥她,「罢了,桑桑在呈莱宗上的日子不长了,这段时间,你能陪着桑桑,便陪着桑桑吧。」
沈元白这话,却是让两个姑娘一愣。
两人对视一眼,沈慈昭先按捺不住,有些急切,「父亲这是何意?婚期不是定在半年後吗?」
「是在半年後。」沈元白道,他的目光落在桑渡身上,有几分不舍同无奈,「只是三个月後,桑桑便要去须弥宗附近的灵都暂住了。」
桑渡留在呈莱宗上的时间骤然缩短成了原先的一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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