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澜意画出了窈姨的故人,窈姨心里高兴,收下了澜意为徒,也答应亲自下山医治澜舒。
澜舒的病她瞧了瞧,是比较寻常的妇科杂症,就是因为太过寻常,一般人都不会放在心上,认为休息好就没事了。
更有甚者,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只把妇人的病症告诉大夫,并没有让大夫亲自去望闻问切,导致开错了药。
往往因为这些,许多妇人身上留下了隐疾,造成最後得了不治之症。
窈姨给澜舒身上扎了几针,又为她开了药方,让澜舒在院子里多走动,半个月过去,澜舒的身子已大有好转。
四月底的时节,天气还算温热,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和润的长女柔姐儿在今日满周岁。
恰逢休沐,李家办的周岁宴来了许多官员,热热闹闹的。
看着府上奴仆皆喜气洋洋,澜意心里也舒坦不少。
只要再解决了蔡奎和他的外室,澜舒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般想着,澜意站在花园里,望着扑到鲜花上的红蝴蝶,一时有些失神,她至今都未在沉水巷看到可疑的身影。
就连蔡奎,她也没看见。
澜诚这是嘴角含笑,悄悄从她身後遮住她的眼睛,夹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澜诚的声音,澜意如何听不出?
但她偏不猜对,想着今日柔姐儿周岁,府上宾客多,便故意道:「是杨家的彤表姐吗?」
「不对不对!」澜诚嘟着嘴,跺跺脚,道:「再猜再猜!」
「是——」澜意拉长声调,「是阿沅?」
澜诚放开手,气鼓鼓地跑到澜意面前,质问她:「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四姐,你猜了彤表姐,猜了沅表姐,就是不猜那个人是我,为什麽?」
澜意转转眼珠,故意打趣她,「因为啊,直接猜出来可太没意思了。」
「哼!」澜诚生气地撇过头。
「好了好了,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你。彤表姐虽然和你性子差不多,但她眼下在大伯母房里说话呢,可没工夫过来。阿沅见着我,必是先来跟我问好。二姐忙着陪母亲她们招待宾客,六妹近来总找四婶学习女红,你说说,府上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与我玩闹?」澜意上前将澜诚的身子扶正,轻拍澜诚的肩膀,把她衣服上的绿叶拂去,「你看看,又到处乱玩了,肩上还掉了几片小叶子。」
澜诚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哼,我去找幼黎她们去!」
澜意点点头,澜诚早就回头跑没影了。
望着澜诚一蹦一跳的身影,暮云在旁笑道:「五姑娘就是这样的性子,活泼开朗,连背影都那样的轻快。」
澜意但笑不语,眼见白蔻急匆匆跑过来,见到她时,面色焦急地说:「原来姑娘在这,叫奴婢好找。三夫人传话给奴婢,让奴婢叫姑娘去前厅说话。」
「母亲可有说是什麽事吗?」澜意问。
前世柔姐儿的周岁宴无事发生啊,她当时满心欢喜地准备嫁给郁颢,也不知今日会出什麽事。
若有事,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浑不在意。
白蔻是个极其老实的,直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三夫人身边的桂兰姐姐只说,姑娘去了就知道。」
去了就知道?
澜意无奈,转个方向去了前院的待客厅。
待客厅内,因是柔姐儿的周岁宴,沈夫人和沈念宁坐在上首,除了江夫人丶孙夫人和澜清坐下首外,还有延庆长公主和二姑夫人李悦这等贵客或亲眷也跟着坐下首。其馀的贵妇则坐在了其他桌边,三三两两围着说话,聊着京城近来的趣事。
杨夫人这几日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别人,就没出席。罗老夫人则是在自己院子,跟那些老夫人们说说话。
听到府上下人通报澜意来了,笑得最高兴的李夫人即刻用绣帕虚掩着嘴唇,待澜意问过安後,眼睛弯成月牙儿,跟澜意寒暄:「这段时日保宁侯府事多,姑母忙得脚不沾地,四丫头有一段时日没见到姑母了吧,怕是连姑母的样子都忘了。」
李夫人长得像李太师,长相偏严肃了些,若她不满眼笑意地说出这段话,澜意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姑母。
好在她了解自己这位二姑母的性子,知道她是嘴上不饶人,心比谁都软,遂笑了笑,道:「那哪能呀,姑母与我骨肉至亲,哪是几日不见就能忘记的?要是姑母想我了,就叫我去侯府玩两日。」
李夫人一手拿着绣帕,微微指了指刚入座的澜意,眼神不离她,道:「你们瞧,这四丫头心里还算惦记我。」
沈夫人莞尔一笑。
江夫人这时插一嘴,故意道:「二妹挺喜欢四丫头的。」
「是呀。」李夫人早就和沈夫人等人商议过了,只等明面上开过口,就能把这件事敲定,「四丫头马上十六了,先前的那门亲事不好,退了也就退了,顶多被议论那麽几日。现在风头过了,我到想着,四丫头与我那劭儿,关系密切,看着郎才女貌的倒是相配。」
沈夫人挺满意薛劭的,跟沈念宁交换了一个眼神,沈念宁则道:「姑母说得极是。」
薛劭出身武将世家,深得其父真传,有一身好武艺,十岁从军,十四岁上战场,方及二十岁,就已经战功赫赫,得圣上器重。
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