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的手机平摊在金属椅上,他冷淡的声音穿过近20米的空荡长廊反覆回荡,空虚的像山里的啼叫声。
「承泽哥哥。」她强撑着精神说话「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稀薄的照顾,虽然跟没有一样但我谢谢你。」
他似是咬牙切齿「行,既然搬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给我添麻烦了。」
言清婉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侧脸竟莫名有些冷淡「放心,冲你今天这句话,我肯定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记得把我的微信删掉。」
说完不管他作何反应,言清婉强势地将电话挂掉。
长廊里一直都没人,可是当挂完这通电话後莫名的更空荡了,那两扇窗户里投射下来的黄昏在地上被窗户分成四块,色度不一,千万条微弱的光线丝缕连接,走廊像被注水一样渐渐昏暗下去,那四扇黄昏越来越亮,
无助总是在这种应景的狗屁悲惨时刻生发,被无限放大。
就像那四扇黄昏,光线越暗,它就越亮。
灵感突然划过脑海,她拿出手机写下:
孤单就像长廊里的黄昏,人就像穿过走廊里的光
光走黄昏亮,人离孤单深。
微弱的光线忽然彻底被遮挡,她以为是天黑了,下意识去看四扇黄昏。
黄昏变暗了,抬头一看对上梁怀言平静的目光,冷白的屏幕光照亮他的下巴和她的整张脸。
「你……怎麽来了?」她仰头问。
梁怀言坐在她身边毫不避讳「为你来的,宋居声说你生病了,我来当你的止吐药。」
言清婉瞬间就偏过头,眼眶灼热,眼泪顺着面颊向斜下方流。
很小很小的一句话,但她就是没出息地哭了。
他递过来一包纸,走廊里的节能灯忽然从左到右依次亮起,他如玉的手腕同时出现在她眼前,他晃了晃,无声地让她擦眼泪。
她手指有些颤抖,接过他的纸擦眼泪。
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响起,一阵面香味在走廊弥漫开来。
「吃面。」他呢喃「清清。」
言清婉情绪没调节好不想回头,僵持着不说话。
梁怀言起身准备去五米之外的椅子,给她的情绪一点。
她忽然伸手准确抓住他的衣角,不说话也不松手,宛如溺水的人一般,无论这根稻草能不能救他,抓着就安心,她现在就是。
梁怀言手掌被攥出血痕,他闭着眼睛脑子都僵着,硬着嗓子问「你需要一个拥抱吗?」
一秒,两秒,三秒……等待的时间总是艰难的。
她迟迟没有出声,拽着他衣角的手渐渐卸力,头缓缓转过来看着他。
梁怀言依旧闭着眼睛,冷白的喉结上下滚动,心里已经开始後悔了,如果不是她还在,他恨不得打自己两拳,明明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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