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被安置在一间病房。
在廊外的姜止,也跟了进去,她道:「沈小姐晕过去了,在对面病房。」
楚伯承闭着眼,像没听见。
「我去我嫡母那边瞧瞧,然後就回去了。」姜止又道。
楚伯承慢慢睁开眼,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有些白。
浓白灯光洒下来,更显得没血色,他道:「想走,用不着跟我说。」
他语气淡淡的,姜止听不出喜怒。
她嗯了一声,往外走。
楚伯承眸色深了深。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你是病人家属?」
姜止道:「是。」
「病人伤口挺严重,最近需要忌口,多补血…」护士嘱咐一大堆。
姜止记住了。
她看了眼外面,日头正浓,「护士小姐,他现在用吃饭吗?」
躺在病床上的楚伯承,幽幽开口,「不用,我胃是铁打的,不会饿。」
姜止看了他一眼,这才发觉出他不高兴。
护士道:「现在别吃,一个小时後再吃。」
说完,护士走了。
姜止犹豫片刻,转身道:「那我一个小时後过来,给你送饭。」
楚伯承阖上眼,闭目养神,根本不理她。
她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乾脆当没看见。
关上门,姜止去了楚雪萤的病房。
大概是疏忽,病房门有一条很小的缝隙。
她敏锐听到里面的窃窃私语声。
姜娆声音很低,「姆妈,我按照你的意思查了,你给姜止安排的那辆车,爆胎了,姜止根本没坐,她是坐黄包车去学校的。」
「是巧合吗?」楚雪萤语气里透着不甘心。
「是。」姜娆也气得不行,「那司机说,把车开过来时,他路过窄胡同,轧了钉子。」
顿了顿,姜娆抱怨,「该死的姜止,她是走了什麽狗屎运。」
「那你怎麽回事?」楚雪萤觉得,今天姜娆喷裘德名一脸鼻涕的事,颇有蹊跷。
姜娆摸了摸鼻子,「我问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对什麽过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楚雪萤脑子都要炸了。
「姆妈,你说是不是姜止搞鬼?」上次,姜娆觉得,她考试失利是姜止害的,态度还算笃定。
这次,她不太确定了,像是强行往姜止头上扣帽子。
楚雪萤依旧否认了,「先不说她性子软弱,那种情况,她都没跟我们接触,怎麽搞鬼?」
「姆妈,那我上学的事怎麽办?」姜娆要哭了。
想到那三根大黄鱼,楚雪萤心在滴血,她脸抽搐着,「我再想想办法。」
母女俩正说着话,门外响起敲击声。
姜娆打开门,看到来人,她眼里满是厌恶,「你来干嘛?」
姜止咬着唇,「我担心夫人,过来看看。」
楚雪萤听见动静,「都进来。」
姜娆冷哼,没好气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