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站在这儿,看着花灯一盏盏顺水飘到远处,又不断地有新的花灯被放入,却始终没等到阮棠回来。
摇曳的花灯载满祈愿与祝福,安稳地飘飘摇摇,没有沉没。
谢泠燃却感到,沉没的好像是自己。
星盘所加的结制没有受到影响,可心口却一阵阵的沉闷。
放花灯的最佳时期已经不期然流逝过去,灯卖得差不多,摊子一个个收了。
周遭人潮渐渐散去,长堤也清冷下来,唯余那道白衣身影。
彼时,阮棠正拉着封戏卿拔足狂奔,往长堤方向跑来。
她不识路,只是艰难地逆着人潮,一边心急地猜想谢泠燃应该等了很久。
奔跑途中,忽被封戏卿给拽到一边,他道:「等会儿,你不是同他说去卖花灯吗?就打算这麽空手跑过去找他?拜托,撒谎也撒得像点吧。」
「……」要不是这话相当中肯,阮棠非得任性地回一嘴。
可两人问了好几家摊位,都没有多馀的花灯。
其中一家小贩好意提醒,「花灯都卖完了,两位公子明年早些来吧。」
阮棠不死心,又问一遍:「真的一盏都不剩了吗?」
小贩指指前方,「这个时候,买是肯定难买到了,小公子不妨去试试猜灯谜赢花灯的地方还剩不剩。」
阮棠感激道:「多谢。」
猜灯谜之处还围了一圈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谜底。
想来是还有花灯未被赢走。
阮棠带封戏卿挤进去。
果然,见一红笺上写了句诗词——
「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1]
封戏卿揭下红笺,道出答案:「风筝。」
他一向对这些笔墨文字了无兴趣,能猜出谜底也是难得。
还是之前对扯坏阮棠风筝的事,印象太过深刻。
可那东家却道:「公子,风筝自然是风筝,你身侧几人已猜出答案。不过,若公子还能对一句诗胜出,这灯便归您了。」
他手中提着一盏兔儿灯,雪白的灯纸,被烛火一映,成了暖黄色。
把纸兔子周身衬得毛茸茸,好似活了一般。
阮棠看着,喜欢的不得了,心想就是它了。
封戏卿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喜欢,可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对诗。
雪域崇武,文人墨客地位虽高,却也鲜有人精通此道。
他想着,要不乾脆多出些钱两,总能买下这盏兔儿灯。
思量间,却听身侧之人脆生生接道:「好风凭藉力,送我上青云。东家,如何?」[2]
周遭的人先回答了她:「好一个『送我上青云』,将悲词转得如此磅礴!小公子,你文采不浅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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