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犹豫着,想等哪天找个机会把他的远房表妹照片拿给越春寒看看,他对此信心满满,虽然他那表妹长得不如苏栀好看,但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这年头结婚娶媳妇还是得找个顺心如意,性子合得来的,他那表妹的性格比苏栀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越春寒肯定会喜欢。
李二柱知道,没了解越春寒的人都会误以为越春寒冰冷没有人情味,实际上熟悉了就会明白,越春寒实际上是个包容性强,有耐心还温柔的男人,这种人婚後肯定会特别宠老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要天上的星星也能想办法摘下来,他的表妹如果嫁给越春寒,也不算委屈。
正欣喜着,李二柱想提前把这个事情透露给越春寒,却没想到越春寒脸色微沉,表情似乎有些难看。
李二柱顺着越春寒的视线望去,只见旁边地里坐着两个村民,正在小声讨论着什麽。
「苏家那个大儿子是不是又惹祸了,我看他老去找他妹妹……」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那天路过看到他爬在墙头……」
「苏栀可真惨,摊上个这样在外惹事要人操心的哥哥。」
「谁说不是呢,但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吧,不是说她当初和军官在一起就是为了给她哥还钱?」
「……」
二人唏嘘着坐在一起,忽然感觉面前一暗,抬起头对上了越春寒居高临下阴沉的眉眼,他们两个人顿时一惊。
「越……越春寒!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是瞎说的,我们什麽都不知道。」
吓得肝胆俱裂的二人连忙摆手,却被越春寒一把拽住衣领,阴冷地问道:「你们刚刚说什麽?好好说给我听听。」
二人身体一僵,互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在越春寒逼迫下开口。
…
苏栀没想告诉越春寒这件事情,本来苏安就是个无底洞,就算她帮忙填上空缺也还会有下次赌债,更何况原身并没有钱,她的钱几乎都给苏安交欠债了。
让越春寒知道了又如何,她和越春寒本来就之前说过井水不犯河水,关系也并不算好,只能说是凑合着过日子,她又怎麽能拉下脸来找越春寒帮忙,况且越春寒本身也并没有多少钱。
但她没想到的是,越春寒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越春寒院子旁边有一颗很大的银杏树,秋天到了叶子簌簌往下掉,苏栀一边觉得这个场景挺漂亮的,地上像铺了一层金色地毯一样,一边又觉得被风刮着到处飞挺丑的,於是她找来袋子认真的往里扫落叶。
正在这时,越春寒回来了。
越春寒身上带着秋风的冷冽,他那双黑瞳格外深邃,声音低沉地询问苏栀:「你哥的事情为什麽不和我说?」
他以为苏栀是出去和人私会了,其实并不是,而是苏栀被他哥哥缠住要钱了,他误会了苏栀,只是这些居然都是他在别人嘴里听到的,发生事情以後苏栀竟然没有一点要和他说的欲望。
越春寒的双眼狭长,低头与苏栀对视。
苏栀虽然有些惊讶他消息的灵通,但也很快冷静下来,她那张艳丽的巴掌大小脸扬起,狐狸眼看着越春寒,眼眸雾气蒙蒙,水润清澈,思考半晌道:「我哥哥的事情,他自己解决就好,我已经嫁人了有我自己的日子要过,没办法帮他太多,我不打算插手,所以我也没打算和你说让你插手。」
越春寒虽然早有预料,听到苏栀嘴里真的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忍不住挑眉,黑瞳微动。
这可真是稀奇的事情,苏栀居然不去帮她那个哥哥了,要知道在以前,即使是林村的村民都知道苏栀的名声,一个堪称扶兄魔的交际花。
听说苏安欠的债很多,如果不还清很有可能会打断他的腿,为此他才一直缠着苏栀。但以前对苏安一项掏心掏肺的苏栀,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欠债要被追讨而无动於衷?这是真的变了性子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苏栀看出越春寒的眼神,又补充了几句:「我哥他怎麽说也是结了婚的成年人了,不应该出了事来找我这个比他小的妹妹擦屁股,如果真的欠债不还也没关系,我爸我妈会帮忙掏钱的,他们总不会看着我哥出事。」
苏栀这段话说得极其冷漠,有种游离在外的冷淡,好像讨论的人不是她亲哥哥,是个陌生人的感觉。
越春寒定定看她一眼,沉思片刻进屋。
亲情总是很沉重的,有时候虽然不想承认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但毕竟血浓於水,打断骨头连着筋,苏栀要是一直不管不顾不帮衬苏安,虽说也不是不行,但一来村子里的人会说闲话,二来会容易闹的家庭鸡飞狗跳,苏栀的父母和嫂子不见得是个省油的灯,以前的苏栀很看重亲情,虽然现在的苏栀话讲的很轻松很冷漠,但只怕到头来还是会後悔,毕竟苏安是她的亲哥哥。
想到此,越春寒走进放杂物的厦子,从地窖里取出来一个黑匣子。
黑匣子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灰尘浮在上面,路边看到怕是都要顺脚踢走不当回事,但里面装着的却是越春寒这麽多年的所有家当。
越春寒面色平静,掏出来後准备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只是他刚准备动,身体顿住了。
黑匣子上落的锁,被撬开了,里面的钱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钱箱里装着的纸钱每一张越春寒都摩挲了无数遍,边缘处甚至都起了毛边,是他一张张零零碎碎的钱积攒下来的,对於里面有多少钱他心知肚明,里面钱币放置的每个位置他都了如指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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