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伤苏栀当初说是不小心磕碰到的,可他怎麽看都像是牙齿啃咬出来的痕迹。
越春寒眉头微蹙,正略微沉思,被他视线盯着的苏栀却连忙偏头掩饰般的抵住唇瓣,回应他之前的问题:「我没有怕你。」
越春寒听她这麽说反而欺身上前,在昏暗的灶台间把苏栀堵在门上,声音带着点危险:「那为什麽不敢直视我,为什麽老是躲着我?苏栀,我有那麽可怕吗?」
不止不敢抬头看他,还躲着他,连说话都那麽敷衍。
苏栀没料到越春寒会那麽敏锐,她心思乱的很,说惧怕越春寒倒也不至於,她只是……
苏栀下意识用垂下来的一只手攥住衣角,胡乱的捏着乱扯,看着离她很近的越春寒俯下来的这张脸,脑子里全是爆炸般的零碎记忆。
越春寒当初就是用这张微冷的带着凉意的脸靠近她,亲吻她,蹂躏她的唇,把她压在床褥上控制住她的胳膊,让她只能被动的被他入侵。
他的胳膊全是肌肉,一用力她就只能仰着脖子张开嘴承受,连拼命的挣扎都不被看在眼里,越春寒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桎梏住,大掌摩挲着她的腰,抬着她的下巴,压迫性十足的眯着眼睥睨地看着她,她却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正是因为知道了她和越春寒之间力量的悬殊,知道了他时控的时候有多麽可怕,苏栀才觉得有些不敢直视他。
平时冷淡阴鸷的越春寒,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连带着他当初那强势的色气的狂热模样,也让苏栀很震惊。
这些所有的记忆越春寒清醒後都不记得,只有她清醒的知道每一个细节,苏栀每次一看到越春寒就能联想到当晚的模样,这让苏栀怎麽能面色如常的对待越春寒。
但越春寒当时又毕竟是失去了意识的状况,现如今的越春寒什麽都不知道,苏栀没办法把这份恼意强加在现在的越春寒身上,面对越春寒的问话,她只能偏头找寻别的理由。
她磕磕巴巴道:「可能就是越春寒你看着太凶了吧,感觉都没怎麽看过你笑的样子。」
越春寒脑袋後仰,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栀,鼻子里发出点冷哼的声音:「笑?像陈清那样吗?那种廉价的笑容我笑不出来。」
陈清的笑容那麽廉价,每天都在对着村里的人挨个傻笑,想要他像陈清那样除非他死了。
「不是……」
苏栀搞不懂怎麽话题又回到陈清身上了,她抬起头,越春寒正在低头看她,他们两个人的视线瞬间对视上。
苏栀被越春寒那双野性的狭长双眸看得有些紧张,但她努力调整好情绪,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往越春寒脸上摸去。
越春寒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眉毛轻扬,黑瞳深邃盯着苏栀的眼。
在他的灼灼视线下,苏栀的手落在他的的两边唇角上,她看越春寒没阻止她,大着胆子用指尖勾起他的两边唇角往上提,作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虽然模样有些勉强,但确实是一个微笑的模样。
苏栀的指尖微凉,越春寒睫毛微颤,双瞳黑沉如水俯视着她,那处被她撑起来的微笑显得非常四不像。
他眼里没有丝毫笑意,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淡,一贯没什麽表情的人即使是苏栀强撑着露出微笑的弧度,也有种分裂的扭曲感,不仅没有笑意,反而看起来倒很可怕。
苏栀悻悻松开了手,不知道该怎麽打破这种尴尬的情况,正在拘束的揉搓衣角,越春寒冷淡地勾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个非常敷衍的笑容。
虽然这处笑容转瞬即逝,但确实是比苏栀刚才强撑出来的好多了。只是不知道苏栀是不是看惯了越春寒冷淡平静的面容,让再看他露出这种带笑的模样不仅有些强人所难,还并未有他平时的模样好看。
看着面前越春寒冷淡阴鸷的模样,苏栀顿了顿,坦率的说出了心里话:「是我想错了,越春寒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不需要去学习别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越春寒瞳孔微滞。
话题已经到了这里,苏栀觉得也是时候好好解决一下她和越春寒之间的问题了,关於上次的事情她想了想觉得只是一个意外,虽然当时的越春寒确实是很可怕,但毕竟他没有意识,拿失去意识时发生的事情来约束清醒的人,可能是她太过分了。
苏栀深吸一口气,决定把上次的事件沉闷在心里,权当没发生过,她继续道:「之前我躲着你……其实不是因为别的,我也没有在害怕你,我只是还没习惯结婚後和别人在一起,但这些都不是很严重的事情,我会自己调节t的。」
听到苏栀说她没有害怕自己,越春寒就已经眉头松开了,听完他的话,没有苏栀给他撑着唇角他也有点想翘起唇角。
越春寒几乎是瞬间就被哄住了,他心花怒放,连带着那张写满了阴沉的冷淡面容也放晴了不少。
苏栀还有些紧张,不知道她的这段话能不能把越春寒安抚住,她抬眼去看越春寒,却看到他舒展五官,神色有些漫不经心:「是吗,我知道了。」
越春寒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明明他之前还把她堵在门口质问,现在却又表现出一副不是很关心的样子,苏栀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心里稍微有点郁闷。
「好了,甜甜应该洗完了吧。」
越春寒挑眉询问苏栀,在得到苏栀肯定的点头後敲响房门,让越甜甜收拾收拾他们要进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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