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担心她受了凉,出声劝道:「夫人,三爷走远了,咱们也回吧。」
她慢慢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客栈。
不远处,贺兰玉眸光复杂。
竹青不太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来凑这个热闹,他与谢祯也不是多亲近的关系,说得难听点,主子一门心思想着挖人家墙脚,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怎麽还巴巴地跑来相送?
他恍然大悟,难道主子是觉得谢祯走了,他又有机会了?
身为下属,虽然他觉得这种行为不道德,但还是昧着良心拍马屁:「主子英明,如今谢祯离开,虞小姐必定失落无比,这正是主子你登堂入室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啊!」
贺兰玉缓缓扭过头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後凉凉地道:「这麽能说会道,当个暗卫岂不是委屈你了?」
竹青顿觉不妙,识趣地闭紧了嘴巴。
主子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竹青反思了一下,茅塞顿开:
觊觎人妻,本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他还大大咧咧摆在台面上,主子肯定是恼羞成怒了!
唉,这年头下属也不好当。
——
次日,虞枝梳洗完毕,问侍女:「行李可都收拾妥当了?」
圆圆笑眯眯点头:「夫人放心,都收拾好了。」
其实她来的时候也没带什麽东西,需要收拾的无非是谢祯这几日给她添置的那些。
虞枝点了点头,又见满满从门外走来:「夫人,贺兰先生已经到了。」
虞枝站起身来:「咱们也下去吧。」
回京宜早不宜迟,於是两人合计了一下,今天就出发。
虞枝出了客栈,贺兰玉的马车停在路边,他掀开帘子望过来,她主动走上前:「这一路恐怕要劳烦先生费心。」
贺兰玉定定瞧她一眼,嘴角扬了扬:「好歹是过命的交情,倒也用不着这麽客气吧?」
他轻而易举看穿了她客气下的疏离,并且毫不留情地拆穿,虞枝怔了一下,对上他通透的目光,释然地笑了笑:「倒也是。」
虞枝转身坐上自己的马车,踏上了回京的旅程。
这一路还算是风平浪静,只是途经有些地方,受战乱影响饿殍遍地,出现了不少流民。
甚至有人妄图拦马车上来抢劫,不过贺兰玉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震慑的手段也简单粗暴,那些人到底惜命,望而却步。
贺兰玉瞥见虞枝正观察着窗外,便主动道:「并非我见死不救,只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救不过来。」
有一就有二,不合时宜的善心会拖累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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