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试图再度入眠,却徒劳无功,唯有回忆那些美好的往昔。
难道要放手吗?
不行,如此深爱的人,怎能被他人拐跑,他必须去瞧个究竟。
在某个夜晚,他悄然来到丞相府,翻墙而入。只见卓祁仍在书房,手中拿着帕子,正擦拭着什麽。
距离太远,瞧不真切。
他索性直接推门而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卓祁惊了一跳。
卓祁指间夹针,蓄势待发,待看清来人後,收起眉间的杀气,贴心问道:「敬辞,大半夜的为何不睡?夜里凉,小心受寒。」
话落,站起身来欲给陆淮暖手,却发觉自己的手亦是冰凉,略感尴尬,缓缓放下。
陆淮看清了一切,反手捉住卓祁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道:「知安在做何事?几日不见,为夫都相思成疾了。」
这般调笑,卓祁早已习以为常,并未反驳。他本欲抽回手,奈何陆淮紧紧抓着,无奈之下,只得等手稍暖些再抽出,将桌上之物取来。
那是一块翠玉,晶莹剔透。
他将玉佩递给陆淮,说道:「本打算明日去市集买穗子,等穿好後再予你,怎料被你瞧见了,那便提前送你吧,明日咱们一同去看穗子。」
陆淮接过玉佩,轻轻摩挲着,手指划过上面的纹路,那是卓祁一点一点刻出来的。他将玉佩转正,上面刻着一个「安」字,他笑了笑。
卓祁见状,赶忙解释道:「听闻战场之上九死一生,我望它能时刻护佑敬辞,这也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也是他名字的最後一字。
陆淮猜到了,心中欢喜:「甚好,这既能保平安,想知安时还能解相思之苦,真是一举两得。」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好,满心自责:「可惜为夫不如知安这般心细,本该给知安准备物件的。」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懊悔。
非但未曾准备,还猜疑人家,他真是不知羞。
卓祁听後,紧紧拥住了他,在他耳畔说道:「敬辞所赠,我早已收到,不必自责。」
未等陆淮开口,他便吻上了陆淮的唇,青涩而炽热。两人身高相仿,仔细瞧去,陆淮稍高一些,他需微微仰头方能吻到。
陆淮也不多问,感受着他的主动,并予以回应,而後渐渐占据主动,令卓祁有些难以招架,却始终未曾逃离。
月光洒落在桌案上,烛火在一侧静静燃烧,火苗跳动着,映出一室的柔和,旁边的两人吻得难解难分。
月光如银,烛火似金,给予人们安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微弱的烛火渐渐熄灭,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两人的动作缓缓停歇。
「今夜宿在我府上可好?」
「嗯?不然我带你飞檐走壁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