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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打下了洛昭国的要塞,是洛昭国最为险要的位置,意味着大齐胜利在望。
这夜,气氛紧张了数月的营地难得地庆祝了一回。
将士们不敢多饮,有洛昭国的前车之鉴,他们自然不敢放下警惕,只饮了几杯浅尝辄止。
但——
祝云时却饮多了。
南安侯头疼地看着扒着太子不放的女儿,仍在努力地劝抚。
「姌姌,你先松手,阿爹送你回营帐。」
祝云时醉得两眼茫然,闻言只是摇头,又将谢星照的腰抱紧了一些。
南安侯恨铁不成钢,正打算上手强硬地将女儿拉出来。
怎知手刚碰到女儿胳膊,她就闹着喊不要,将谢星照抱得紧紧的,仿佛他是要将牛郎织女分开的银河。
南安侯捂着额角,看了眼谢星照。
谢星照立马收起笑,严肃道:「祝伯伯,不如由我将姌姌送回去?」
南安侯立马道:「不行!」
他们都已经和离了,更何况这是在营地里!就算大战即将结束,也不能这般胡闹。
南安侯又试图去劝醉酒的女儿:「姌姌,阿爹送你回去,你先将殿下松开?」
祝云时突然落下泪来:「阿爹,你是不是又要打阿照了?你不能打他。」
南安侯额角突突直跳,他不过是上回打了谢星照两棍,还是为了他欺骗女儿的事,更何况其中一棍还由女儿帮他挡下,他在女儿心里竟成了这麽一个不讲道理,心狠手辣的形象。
谢星照压着不可抑制扬起的唇角,见南安侯目光射来,连忙握拳挡在唇边咳了一声。
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南安侯怎麽没看出这小子是在装逼不得已?内心指不定多高兴呢!
但抱着人不放的毕竟是自家闺女。
南安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是想要阿爹送你回去,还是殿下送你?」
祝云时毫不犹豫道:「阿照。」
南安侯:「……」
他刚就不该问,简直是多此一举!
罢了,事已至此,他只好挥挥手:「那就劳烦殿下了,殿下今日累了,送完姌姌後便赶紧回营帐歇下吧。」
谢星照搂着怀里紧紧抱着他,窝在他胸口的少女,微笑道:「祝伯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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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时被揽着走了一路,忽然感觉浑身一轻,似是被抱了起来。
萦绕鼻尖的熟悉沉香味让她闭着眼都能分辨出抱着她的人,她下意识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跟只小猫似的,轻轻唤道:「阿照。」
抱着她的人身躯一僵,随後脚步变得更快。
倏地,视野变亮,她恍惚中意识到,这是回到营帐了。
下一瞬,眼前天旋地转,她似乎是被丢到了柔软的榻上,丢她的动作还有些急促。
她挣扎着撑起身,还未反应过来,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