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苓惊讶了一瞬,见祝云时满眼茫然,似乎是真不知情。
难道兄长还未完全表明心迹?
在祝云时讶异的目光下,谢遥苓急中生智:「我说的是你们都成亲这麽久了。」
祝云时皱了皱眉:「是吗?可是你方才说的明明是……」
谢遥苓暗道不妙,忙岔开话题:「啊对了——等过了年节,就是你的生辰了,你今年想如何过?」
往年祝云时的生辰,南安侯府都会大肆举宴,广邀贵女郎君为她庆贺生辰。但今年祝云时成了太子妃,身份不同了,自然不能如往年一般过。
祝云时还没想出来,便听谢遥苓恍然道:「不对,这倒也不用我来操心,阿兄定然会给你准备的!」
祝云时连忙反驳:「他才不会呢!」
但心里却止不住地想,他会吗?
她又想起昨日收到的兔子木雕,她昨夜安寝後还忍不住摸了一遍又一遍。
他连生辰礼都提前备好了,生辰那日应当还有别的准备吧?
要不,她先试探试探他?
祝云时暗暗下定决心,又想起一桩事来——
「阿苓,我还是想找出当日往我竹篓里放锦鸟的人,只是林场的人总不肯开口,倒叫我一筹莫展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
谢遥苓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平日里虽没心没肺的,可历来容不得算计。
「那群人不肯开口,定然是被人收买了,不如这样,你从他们的家眷入手?兴许他们知道些线索。」
祝云时欣喜地挽住谢遥苓:「好阿苓,我怎的没想到,我等会便吩咐下去。」
看着祝云时欣喜的模样,谢遥苓脑中突然不适时地蹦出一个可能。
祝云时是最受宠爱的郡主,可连她都无法叫那些人开口的话,是不是说明背後的人比祝云时还要有权有势?该不会是……
谢遥苓神色一黯,暗暗捏了把汗。
阿兄,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
暮色四合,祝
云时在谢星照寝殿正厅坐着,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支在下巴上的手逐渐感觉到脑袋的沉重,眼皮渐渐覆了下来。
话本纸页在空中翻展竖立,似被定格在暮色下。
身子蓦地一空。
「啪嗒」一声,话本轻轻落在盘金毯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祝云时下意识惊呼一声,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满面春风的脸。
她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阵才意识到,她此刻被他横抱在怀中,正往内室走去。
「我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