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从山一头雾水---怎麽突然就不给亲了?
难道是亲烦了?
他不禁反思,是亲太多了?
他连忙搂住要走的余近晚,哄道:「那我以後少亲一点。」
还是只要亲!余近晚不太高兴地推开他,「我要回去了。」
贺从山见他这模样,心中不由警铃大作---惨了,这是烦了,不喜欢我了?
他忧心忡忡地把人送到校门口,躲在一旁看着余近晚上了车,被司机接走,然後给霍与川打了个电话,「不给亲,是不是不喜欢了?」
「不知道,」霍与川说,「反正林渺会给我亲。」
贺从山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他回了「幕色」,见人就问:「不给亲,是不是不喜欢了?」
众人还以为他在道德绑架加骚扰,不给他亲,就是讨厌他。
许玥一把捂住嘴,吃惊道:「老板,你好可怕!」
经理江蔓长发一甩,指尖夹着细细的烟,喝了口酒,说:「老板,虽然我整天说爱死你们了,但你要是敢强吻,老娘就打爆你的头。」
贺从山:「……」
「什麽强吻?!」贺从山冤枉叫道,「老子喜欢男的!」
江蔓:「男的也不能强吻。」
贺从山眉头一紧,想起好像每次亲余近晚的时候,都没有问他,可不可以?
所以算强吻吗?
余近晚就是因为这样生气的吗?
贺从山深刻反省,再次在学校围墙边等到余近晚时,看着他藏在银色细框镜片下微湿的眼,被夕阳染得更红的唇,束在衬衫里瘦削的腰……尽管心痒难耐,口乾舌燥,贺从山还是抱着人小心翼翼地问:「我想亲你,可以麽?」
余近晚一怔,迟疑半晌,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只喜欢亲嘴?」
贺从山没听明白,「啊?」
余近晚头一回讲这麽直白的话,耳尖都热了。他又一次问道:「贺从山,你为什麽……要跟我,谈恋爱?」
贺从山愣了愣,突然记起上次余近晚这麽问时,他说,是自己喝错酒了,要负责。
可余近晚听完後,好像不开心。
贺从山忽的福至心灵,脱口道:「当然是喜欢你啊!」
余近晚眼底蓦然轻颤,不敢相信般睁大了眼。他唇齿微微张合,喃喃问:「不是因为,喜欢……亲嘴麽?」
「就是喜欢你,才会喜欢跟你亲嘴啊,」贺从山辩白道,「要是叫我去亲霍与川,想想都要吐了。」
余近晚:「可你总是……只亲嘴。」
贺从山贴近他,低声说:「别的地方我也想亲,就怕你不愿意。」
余近晚触碰到他温热的气息,听见他说:「老子忍得都要炸了,又怕吓着你,搞都只能在梦里搞……」
贺从山说到一半,骤然反应过来,激动道:「你想要我做别的?!」
余近晚脸一红,「不是,我……」
贺从山眼神都变了,手臂猛然收紧,却听余近晚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余近晚拿起来一看,是他爸。
贺从山顿时老实了。
「爸?」余近晚接了起来。
余茂徳的声音透着些许不悦,「不是下课了?司机说没有看到你。」
余近晚看了一眼贺从山,对他爸说:「正要出去。」
余茂徳意有所指道:「该回家就回家,不要老是乱跑。」
余近晚轻声回道:「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抬起眼看贺从山,「我该回去了。」
贺从山抱住他狠狠亲了一口,然後万分不舍地送他去校门口,像往常一样鬼鬼祟祟地躲起来看他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