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着眼,细细打量薛芝。
薛芝心头一跳,瞪她:“你瞧出什么了?”
“你莫非是效仿薛芝罢?”谢又瑛说:“薛芝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哪里用得着效仿。”薛芝一哼:“我康敏,就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子,用得着效仿谁?你以后可别说这话了,我不爱听。”
“我的姑娘诶!”谢又瑛坐了下来:“你是绝无仅有了,那流言蜚语怎么办?况且,今日你这般行径,在旁人眼里,活脱脱就是被人戳穿了,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不在意流言蜚语。”
“你家那位也不在意?”
谢又瑛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可怎么了得。”
薛芝觉得好笑:“有什么了得了不得的,不就是这么件小事儿,我才不跟外边儿那群蠢货一般见识呢!”
“你还不知道罢?”谢又瑛一脸怜悯的看着她。
薛芝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谈殊是罗家的表亲。”
薛芝:“什么玩意儿?”
谢又瑛走后,薛芝一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谈殊和罗家的谁是亲戚。
“郡主。”男子干净泠泠的声音自水榭后响起。
薛芝扭头看去——
只见谈殊站在水榭外,看着她,目光清冷。
“有几句话想与郡主说,不知郡主可否方便?”
薛芝只犹豫了一刹,便屏退了仆婢。
“郡主与以前有些不同。”谈殊站在水榭外,离薛芝有些远,他声音轻轻,被风送入薛芝的耳中。
她莞尔,只道:“人都是会变的。”
“不。”谈殊看着她,声音倏忽低了下去:“你不是她,我知道。”
薛芝蓦地睁大了双眼。
谈殊说了这两句就离开了,薛芝一个人站在水榭里,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为何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和康敏的脾性是有几分相似的,不然小蛮那个呆瓜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发觉。
而谈殊仅凭一面,便察觉出异常来。
薛芝忽然觉得舌根有些发苦。
康敏和谈殊,是情投意合吗?所以谈殊才会这样熟悉康敏。
待宴散归府,薛芝才知道,谈殊到底是与谁沾亲带戚。
她看见谈殊清清冷冷地唤二房戚氏为姨母。
薛芝愕然:“姨母?”
婆母裘氏说了她才知道,原来戚氏随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