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托人把东西送到静萱阁去,肯不肯用且看她自已。若是她肯用,便叫她去思芳殿向端贞借衣衫,依照端贞的聪明劲儿,她若是肯借,就说明她也同意,纵然是不愿意,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对此事插手。”
“此事能不能成,就看周凝音那丫头的造化了。”
青岚听了,点头道:
“太后娘娘如此苦心积虑,其实…都是为了陛下。”
太后冷哼一声,开口道:
“此事若是败露,皇帝可不会领哀家的情。所以说,哀家只把东西给人,其余的,皆不强求。至于成败,就看天意吧。”
静萱阁里,周凝音看着太后遣人送来的东西,微微一愣。
那淡粉色的瓷瓶上贴着鹅黄笺子,上面写着三个字:
醉心散。
此物无色无味,专门针对男子,只要把东西涂到身上,想办法接近自已心仪的男子,定然会令其为用药之人神魂颠倒,将用药之人视为自已的挚爱。
这些,都是方才太后派来静萱阁送东西的人告诉周凝音的。
周凝音看着那药瓶,眼前浮现起李泽修那张俊朗出尘的面容,心中一团火热。
此时,她又想起方才那人说的话,心火渐渐有些熄灭。
思芳殿里。
李浔芜坐在琴案前出神。
一旁的丹桂借着递茶的功夫,开口道:
“公主,奴婢听小玄子说,陛下他用了药,脖子上那伤…已经好了许多了……”
李浔芜听了,冷声道:
“我又没让你打听这个……”
丹桂放下茶盏,蹲在李浔芜身边,轻声道:
“公主,您那日下手…确实是有些重了。”
那日午后,皇帝和端贞公主同处一室,依照惯例,思芳殿的众人自然是全部回避。
谁知,内殿却突然出现巨响。丹桂的房间离内殿最近,她率先跑进内殿,一进去,就发现她们家公主正骑在皇帝身上喘着粗气。
丹桂见状,连忙红了脸,轻声唤了句公主。
谁知李浔芜并未理会她,反倒是对着李泽修嚷了一句“闭嘴”,而后便伸出手来在李泽修的脖子上挠了一下。
李浔芜指尖修长,常年养着水葱一般的指甲,晶莹剔透的如同璧玉,那一下,却勾起了几道血丝。
当时,李浔芜也懵了一下,她原本是被李泽修烦的不行,想要打他一巴掌,却未曾想,在他脖子上挠出了三道血痕。
伤处一旦见了血,必然会有留疤的风险。
她当时也有些发怔,心底里泛起了异样的酸痛,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都忍住没说。
末了,只恶狠狠地说道:
“你也看到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舍不得’。”
说罢,她便翻身下来,缩成一团躺回了床榻。
后来,李泽修便离开了思芳殿,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
“干得好,有脾气就是要发出来,只不过,下回,别发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不明显的地方,朕随你弄……”
李浔芜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暗骂了一句无耻,而后拿起软枕朝他丢了过去。
李泽修却冲着她邪邪地笑了一下,捂着脖子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李浔芜现在想起来,心里面还有火气。
此时,殿门外的小显子传报道:
“公主,周大姑娘来了,您要不要见?”
李浔芜略微讶异,随后便开口道:
“请进来吧。”
(宝宝们,周凝音不会给修子下药,但是修子一定会中药,至于是谁干的,宝宝们自已猜一猜。哈哈哈,作者本人最喜欢的一段情节马上就要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