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湿衣服换一下。」
闻言,谢玄舟轻笑一声,就当着沈云泽的面脱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精壮有力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满满的成熟男性荷尔蒙气息。
「我让你在这里脱了吗?」
沈云泽扫了一眼便很快收回视线,微微蹙眉。
谢玄舟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坐到沈云泽对面,拿出一个茶盏,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太冷了,师尊就别让我去隔壁屋换了吧。」
可等了一会,也不见谢玄舟有穿上衣服的意思,沈云泽忍不住开口提醒:「把衣服穿上。」
谢玄舟把自己健硕的右胳膊伸到沈云泽面前,笑道:「还没干呢,不信师尊摸摸?」
「谢玄舟,别在我面前耍流氓。给你一分钟,把衣服穿上。」
沈云泽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案上,似乎已是忍到了极限。
「遵命!」
预感到沈云泽要生气了,谢玄舟这才站起身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自己乾净的衣物穿上。
「这场雨今日估计是不会停了。」
穿好後,谢玄舟重新坐下,视线越过沈云泽移到窗外,发现雨比来时更大了些。
沈云泽淡淡嗯了一声。
「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下雨。」谢玄舟看着窗外忽地叹息。
沈云泽用指腹摩挲着茶壁上的花纹,垂眸不言。
「师尊,弟子好久都没有跟你对弈了,今日可以吗?」谢玄舟又说。
沈云泽微微颔首,说:「就着去年那盘未下完的下吧。」
「好。」
一个时辰後。
沈云泽两指捻起一粒白子落於棋盘上,薄唇轻启:「你的心不宁。」
谢玄舟一怔,再将视线落在棋局上时,原本不相上下的局面不知何时分出了胜负——白子胜。
「心不静,何以胜?」沈云泽说。
谢玄舟敛眸,「师尊教训的是。」
过了会,谢玄舟问他:「师尊,你还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沈云泽轻叹口气,并未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
「小舟,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
「。。。。。。可是弟子记得师尊以前曾对弟子说过,会一直陪着弟子的。」谢玄舟揉搓着指尖那枚黑子,心情久久不静。
既然说过,为什麽不能做到?
既然做不到,为什麽还要说?
「那你还记得自己当时在干嘛吗?」沈云泽看着他,指尖轻敲着桌沿。
「。。。。。。记得。」沉默良久,谢玄舟才开口。
他在哭,沈云泽在哄他。
他记得那是沈云泽把他捡回来的第二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