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
这两脚兽怎麽回事?
他不是很柔弱吗?
柔弱的宁怀瑾单手压制住临安,另一只手继续使劲搓雪豹尾巴。
“你乖一点。”
“等洗乾净就把你放了。”
宁怀瑾声音是与临清醒着的时候如出一辙的温和,临安却从中听出威胁意味。
嗯,不对不对不对。
肯定是错觉。
它可是猛兽!怎麽可能会从一个两脚兽身上感到威胁!
它只是听哥哥的话,才配合两脚兽洗尾巴的!???
日光完全下沉,银白月亮挂上夜空。
湖水在月光照耀下,泛着好看鱼鳞状波纹。
兢兢业业洗了两个多小时,连一条雪豹尾巴都没洗乾净的宁怀瑾目露绝望,瘫倒在地上。
谁来告诉他,为什麽雪豹尾巴,那麽难洗乾净!
睡了两个多小时的临清悠悠转醒,打着困倦的哈欠,跳下石头。
“还没洗好吗?”
惨遭滑铁卢的宁怀瑾手上动作不停:
“马上马上,马上就洗好了。”
已经坐到男人身边的临清看着才洗乾净的一条尾巴:……
“你管这叫马上?”
临安晃着尾巴,试图用尾巴勾临清。
一身黑,只有尾巴是乾净的雪豹,看的临清浑身一颤。
他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三年多前,他捡到的,就是这样乾净和脏搭配的临安。
那时候还没现在三分之一大的临安,头和身体倒扎在粪便泥土动物植物尸体混合物中,只有一条乾净尾巴露在外面。
临清就是提着尾巴,把临安救了起来,从此以後把这只傻到随时能死的雪豹养在身边。
一养,就到现在。
“尾巴!收回去!”临清压着恶心呵斥,“全身都洗乾净,才可以碰我!”
临安自闭。
这个叫宁怀瑾的两脚兽,那麽久才给它洗乾净一条尾巴。
要给它全身洗乾净,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它要那麽——久贴不了哥哥。
宁怀瑾全程吱都没吱一声,一直在埋头苦洗。
直到临清看不下去。
“喂!”他抬爪在宁怀瑾腰部戳了下,“还要多久才能洗好啊。”
宁怀瑾噎了声,不大情愿承认:“……很久。”
他原以为雪豹身上的脏污,就是单纯沾染上的飞船坠落的物理脏污。
洗到现在,宁怀瑾才总算发现,这些物理脏污之所以洗不掉,是这上面附着了他的精神力。
他得先用精神力,给雪豹一根一根捋乾净沾染上的精神力,才能继续洗物理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