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还咬你了?」
厉问昭拧着眉毛,拇指下摸到了一点凹凸不?平的齿痕,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有过?咬人的行为,但景沂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印着罪证。
「嗯。」景沂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抱歉。」厉问昭眸光深了几许,「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景沂就噘着嘴控诉,「还不?止这一个呢。」
他穿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手臂丶肩膀丶腿丶膝盖上都有痕迹,厉问昭说?拆就真的是拆,大总裁说?话,一个字都不?带假的。
「还咬了什麽地?方?」
景沂愣了一下,脸上涨红,「忘了,反正已经?不?疼了。」
厉问昭再道歉:「抱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
厉问昭说?:「我下次轻点。」
景沂懵逼了一秒,筷子尖刚夹起来的芦笋又咚地?滚回到餐盘,「……」
还有下次?!
景沂抿抿嘴巴,「你不?是应该说?下次不?会了吗?」
厉问昭躲开景沂的目光,「如果只是一个印子,说?明我是失误。」
景沂:「……?」
So?
「但如果是这麽多的话。」厉问昭看了景沂一眼,轻咳,「可能就是你当?时?的反应我很喜欢。」
景沂:「……」
你们当?总裁的,都这麽会论证中心?思想吗?
景沂不?说?话了,红着脸,埋头认真扒饭吃。
·
吃完饭,景沂在沙发上瘫了很久才觉得自己稍微恢复了一些,忽的想起他们之前未完的话题,「对了大少爷,你刚才说?黑白?无常要请我们吃饭?」
「嗯。」
雪天地?滑,家里请的钟点工阿姨没法来打扫卫生,厉问昭正在厨房,把碗一个个放进洗碗机。
景沂翻了个身,扒着沙发靠背看厉问昭:「这麽冷的天,怎麽忽然?要请客吃饭,这两只抠门鬼一定有什麽阴谋。」
怎麽看他们也不?像是会跟人慷慨分享美食的样子。
「我猜,他们晚饭要宴请的主角,其实是孟婆。」厉问昭淡淡说。
景沂一懵,「依据是……?」
厉问昭:「他们鼻青脸肿来的。」
景沂:「……」
哦,那就说?得通了。
「那我是不?是要摘嗓子了。」景沂说?。
孟婆这麽大的官都来了,总不?能只是为了来慰问他这只无辜往死的孤魂野鬼吧?
肯定是冲着自己的小玩具来的。
景沂忽然?有点怕。
摘嗓子哎,大小也是个手术,哪怕领导操刀,那也有风险……孟婆不?会把他原本的嗓子一起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