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漾心里头犯咕哝,感慨自己小命真衰。
他怎麽又被纪沉暄发现了?
每次想干个什麽事纪沉暄都能逮到,他就跟被纪沉暄降伏的妖一样,被纪沉暄玩弄於股掌之间。
他屁颠屁颠上了车,还为了保持一个舒服的坐姿,挺着腰背扭来扭去。
可纪沉暄居然没把他送回去欸,司机调转了方向,继续往山顶上开。
祝漾出门出得急,所以顶着一头炸掉的毛,像潦草小狗,被滋润的眼睑也别有糜色,脸蛋更是艳红昳丽。
他不敢说话,就战战兢兢的乖坐着。
骨节分明的指头勾上了祝漾的脖颈,露出其中暧昧。
「拉链也不拉严实就跑出来。」
纪沉暄翘着二郎腿,指腹摩挲,冷眸犀利:「跟着我干嘛?」
祝漾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高,藏了藏脖子,当然不敢说是来纪家人面前露脸的:「我……」
或许祝漾不知道,他每次心虚都不带眨眼的,而且眼珠子还乱瞟。
小撒谎精。
祝漾眼神如胶似漆,粘糊又可怜,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幼崽。
他去扯纪沉暄的衣角:「老公,你别生气~」
「你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在家吃饭的,但今晚不在,而且今天是周末,你又没有应酬,我以为你要……出轨了。」
「你要是在外面有人了,你就不要我了,我不想你丢下我。」
明知这不仅是撒谎,还是恶人先告状,纪沉暄本该愠怒的,可他却对祝漾逐渐平息了不耐,转而纵容。
只是会把指尖贴上祝漾软白细嫩的後颈,然後质问负心汉祝漾。
「宝宝,我俩到底谁容易出轨?」
脖颈孱弱又伶仃,还是祝漾的敏感部位之一,是很容易受纪沉暄掌控的。
纪沉暄又叫了祝漾宝宝,叫祝漾一时愣神,觉得纪沉暄被人夺舍了,像魔鬼,也稀里糊涂的,直接就问出来了。
「你怎麽叫我宝宝呀?」
「怪……暧昧的。」
纪沉暄贴近,鼻尖蹭在祝漾耳畔,莹润的,漂亮又精致,像绝美的装饰品之一。
他攫取。
「那我该叫你什麽?」
祝漾只觉得周身袭来毛骨悚然感。
「你该叫我……笨蛋,蠢货,小猪。」
在祝漾眼里,自己在纪沉暄那儿的形象就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还总给纪沉暄惹事,纪沉暄这样想他也正常。
没等纪沉暄回答,车就行驶进了纪家的宅子。
风格从外观看是古色古香的,也有现代设计的结合,别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