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惜命。」
他输入了目的地,然後和祝漾都到了后座。
祝漾要歪头歪脑,东倒西歪的,一会儿撅着一会儿躺着,穿着鞋子的腿都蹬到纪沉暄脸上去了。
跟在老虎头顶上作威作福没什麽区别。
对於祝漾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屡屡挑衅他权威的行径,纪沉暄是真想……
把祝漾的脸亲烂。
「不舒服,我好胖啊,这个车躺不下我。」
眼看人要睡过去,纪沉暄自然是不许的,他把祝漾抓起来,祝漾又开始哭哭啼啼。
「不行,肚子里有喝的酒,弯着腰肚子会涨。」
纪沉暄当即发了脾气,将祝漾抱在怀里,不让祝漾乱动弹。
「谁叫你喝这麽多酒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不许喝酒,我的话你是一点不听,你说说,你该不该受罚?」
听到受罚二字,祝漾又开始仰着脸掉眼泪。
「不要打我的(),你打我的手吧,打我的腿。」
哭得是真伤心。
纪沉暄继续给祝漾复盘错误:「谢邵青叫你来浇我的树,你就真把我的树给浇死了。」
「你还真听他的话,他许了你什麽好处?给你钱?还是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那天回来哭兮兮的,是他答应了和你在一起,却反悔了是吧?」
「亏我还以为你那两天勤奋好心,没曾想你是预谋作案。」
「祝漾,你怎麽这麽坏?!」
车内的空气没那麽流通,呼吸之间,周遭温度都升高了,纪沉暄喷洒在他脖颈处的热气也烙人。
祝漾很不舒服。
「没有坏的,你不要生气,你原谅我吧,没有钱的,也不要抓我去坐牢……」
纪沉暄接着逼问:「为什麽又和谢淮深走那麽近?」
祝漾脑子糊涂了,他也不想回答问题了,只喃喃无助道:「老公,我想——」
「不许想!」
「回答问题!」
祝漾脑袋在纪沉暄颈窝里蹭了又蹭,啪嗒啪嗒掉金豆子,卖乖又祈求。
「老公老公,求求你……」
纪沉暄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特别是祝漾被他发现一天之内做了这麽多坏事。
「为什麽要和谢淮深说话?」
祝漾呜咽:「是他来找我说的,不是我主动的,老公。」
「不是你主动就不许和他说话!」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叫你不要接触谢家的人?当面一套背後一套,你阳奉阴违的本事够好的?」
他眉眼跳了跳,感受到暴涨的戾气上头,又强势性往下压。
祝漾只能苦苦解释:「我对他没有想法,你相信我呀。」
真要信了祝漾这张嘴,那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