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乔谅这种死装的虚伪渣男来说,舔舔他的时候说不定嘴上说恶心,其实还在暗爽。
然後在别人嘬得意乱神迷的夸耀中淡淡回答「天生的」……
应灏几乎控制不住喉结一滚,脑子嗡地热了下,像被灌了滚烫的开水。
好难冷静。
他都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好了好了!」
应灏鼻尖都在沁汗,指腹都在发抖。一张俊脸板着,色厉内荏道。
「不做就不做了,我也没有很想做哈,笑死。」
乔谅很喜欢穿衬衫,清贫高傲学神必备的气质款。
衬衫的扣子足有七八颗,乔谅从头到尾扣得一丝不苟。
应灏目光在乱发遮掩下往他腰部扫。
真吓人。
他心有馀悸。
要是真让他一颗颗地咬着扣子脱掉,那到最後……
那,他。
岂不是要趴在乔谅的腿上,然後丶……
应灏脑袋嗡嗡作响。
……
乔谅最後喝了不少,撑着理智给几个朋友都叫了代驾,顺便把钥匙给了尚且清醒些的傅勋,让他去给小丑喂晚饭。
醉醺醺的一群人离开,站在深夜依然灯火通明的A城,看着萧条的夜景,发出醉鬼的狼狈笑声互相取笑。
应灏和人拼酒醉得不省人事,在地上呼呼大睡。
凭他占到的便宜,哪怕今天被灌得活人微死都不奇怪。
应湛也喝了很多,站在阳台吹了会儿风。高楼之下隐约能看到几个朋友蚂蚁似的影子。
这些都是从一开始乐队创建就认识的朋友。走到今天,有些人已经放弃,有些人还勉力支撑。能聚一次实属难得,大家兴奋之下都有些失控。
乔谅还侧坐在沙发上,手指按着额头点了根烟。
烟雾模糊脸孔,发丝阴影细碎,表情淡而平静,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眼皮一抬看见应湛折返,把烟熄灭掉,招手道:「过来帮忙。」
帮忙。
应湛脑袋短路。
帮什麽忙?
乔谅话音迟钝低迷,缓道:「喝多了,没什麽力气。帮我把扣子解开,然後送我回房间。」
应湛不是男保姆,没太多服务别人的经验。潜意识察觉到,这平时大概都是傅勋的活计。
但既然乔谅说了,应湛也不会拒绝。
他低头靠近,微热的指腹尝试解开乔谅扣子。
玩乐队的人指腹大多粗糙,应湛也不例外。
他的指腹和指甲偶尔生疏地剐蹭过乔谅的皮肤,乔谅就会轻吸一口气,脖颈的筋抽动一下。
「轻点。」他淡淡说,「连这也做不好。」
已经够轻了。
手指粗糙,指甲坚硬。
还能怎麽轻?
应湛看了下自己的手,忽然想到应灏做过的事情。
主唱的脾气不好。
再搞得他不舒服,也许待会会得到很糟糕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