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我,却是大惊,连忙把画往袖中一放,神色慌乱,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我用了些灵气,那画落到我手中。
画上的人的是我,正坐在桉树下弹琴,一举一动都极为神似,边上还题了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缓缓念着。
她的脸霎的时白了,惊慌道:“我,我不是……”
“你这句子错了,”我那时并未多想,只是颇为认真地纠正道,“这是指男女之间的单相思,你是我徒弟,用在我身上不合适。”
她那时看着我,神色复杂,好半晌才道:“采桉知错了。”
那时,她大抵是既庆幸又失望的吧?
可我真得从未想过,她会对我动心……她是我徒弟啊,我是她师尊,且又同为女子……
这怎么可以呢?
可瞧着她快要落泪的样子,我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心里似压了什么,难受得慌。
半晌,我道:“回去吧。”
我不等她回答,率先走一步,眼前隐约闪过一个红影,随既起了雾。这雾来得十分古怪,我连忙屏住呼吸,护着她冲出山洞。
“可有事?”
她摇摇头,眸中泪光闪闪。
我心中一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路沉默地到爻神宫。
站在她的寝殿里,我沉默了一下,如今大抵是不能陪她睡了的,于是转身就要离开,却见她面色绯红。
“怎了?”我有些担心,连忙去摸她额头。
掌心下的额头烫得很。
“热,”她喃喃自语,拉下我的手贴在脸上,“师尊,好热……”
她松开我,胡乱扯着衣衫,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你别这样!”我慌了,连忙去按她的手,“别,别这样。”
她一下靠过来,眸中的水雾似要凝成泪珠落下,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含着淡淡的女子香。
她含着哭腔,喃喃道:“师尊……难受……”
我望着她的眸子,似是醉了酒,竟神使鬼差地搂着她的腰。
待与她一同跌到床上,我才稍稍回了神。
“不后悔?”我擦擦她眼角的泪,低声问。
她的声音软成了一滩水。
“师尊……”
她眼角微红,似醉人的酒。
“心……心悦你……”
我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乖,一会儿便好。”
一夜荒唐。
翌日晌午,我才醒来,一转头便看见了她安静的睡颜,靠在我怀里,像只乖巧的猫。
我喜欢猫。
亦喜欢她。
这个想法闪过脑海,萦绕在心上,久久不散。
但我却并不觉得慌乱,也许是因着幼时看过类似这样的话本子,总之我并不反感。
毕竟,她很好,值得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