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言在京城盛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侯府庶女美若天仙,嫡女却是个行事粗鄙的丑女,福星和灾星之论,甚至直接用美丑来区别。
哪曾想沈若锦长得非但一点都不丑,还貌若天仙。
如此姝色,难怪刚才还一口一个“临阳侯”的秦小王爷,这就改口叫“岳父大人”了。
沈若锦此刻被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也不甚在意,把玩着绣球,默数上面到底有多少颗红宝石,估摸着这玩意值多少银子。
喜娘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今儿怎么都得成一对,高声喊道:“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新娘子,该上花轿了。”秦琅的目光落在沈若锦身上,迎着微风上前把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沈若锦长到这么大,没被人这么抱过,心跳都停顿了一瞬,手里的琉球绣球都差点没拿稳,抬手勾住了秦琅的脖颈才把值钱的宝贝抱稳。
周遭宾客发出阵阵惊呼,有性子豪爽的出声调侃,“哪有人直接把新娘子抱走的,你这是接亲还是抢亲啊?小王爷,你这也太着急了!”
秦琅抱着沈若锦穿廊而过,笑意飞扬道:“人,我接走了。”
送入洞房
秦琅倜傥不羁,风流恣意。
沈若锦看着他大笑着穿过人群,心想若是哥哥们还活着,成婚迎亲的时候应该也是这般模样。
“发什么楞?”秦琅把她抱在怀里颠了一下,薄唇轻勾道:“沈若锦,你这样看着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今日临场换新娘这事是你特意布下的局。”
沈若锦嘴角微扬,“是啊,我贪慕小王爷美色,百般算计,这才如愿,你待如何?”
她把反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跟秦琅这种人打交道,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好,很好。这天底下能算计我秦琅的,只有你沈若锦一个,自然要娶回家去,里里外外、连皮带骨都摸清楚。”
秦琅右手抱着沈若锦,左手从她背上轻抚而下,在后腰上点了一下。
酥麻的感觉直击天灵盖,沈若锦差点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碍于人多强行按捺住了,她抬手给秦琅理了理衣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秦琅笑得更开怀了。
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口,看热闹的行人围了三层外三层。
秦琅把沈若锦抱上花轿,从婢女手中接过红盖头给她带上,美其名曰:“大喜之日,还是要讨个好彩头。”
沈若锦坐在花轿里,视线被红盖头遮住,只听得花轿外恭贺声不断,喜乐吹吹打打,穿过喧闹的长街。
半个时辰后,镇北王府。
沈若锦带上红盖头,被秦琅用红绸牵着进门,刚走进王府前堂,就听见一声怒骂:“混账东西,竟敢拿攻城槌破开侯府大门,你到底去接亲还是去抢亲?”
与此同时,一只花瓶就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