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大家的意见,白雪没写具体台词,只是定了故事框架,她也觉得剧本要自己写才有感情。
于是,分到了角色的众人按正义和邪恶的阵营各凑一小堆,进行剧本围读,一起想自己的台词,帮别人改台词,自己给自己加戏。
万事屋的众人被打乱了,好的坏的角色都有,各自去了各自的阵营。
只是阵营并不能阻止脑洞,一开始正常的普通世界观在一番跑偏后,先加入了魔法,后加入了超能力。
在合剧本时,双方阵营一拍即合,紧急购买了各种水枪和各色灯管做超能力和魔法道具,玩得不亦乐乎。
舞台剧准备的两个周里,老师默认管得松,只要不闹出大的岔子,晚自习是全权放给学生自己活动的。
为了能有更多时间商讨剧本和排练,不少学生主动提出要住校,孟念欢、谢宛亭和叶如生也住下了,开开心心为舞台剧事业发光发热。
宿灼没法住校,可她也留到最晚才走,每天早出晚归。
姥姥自从上次在楼道里看花了楼梯摔了一觉,腿脚就不是很灵便了,宿灼每天都把药和饭准备好,用定时水壶煲上止咳的汤水才出门,忙忙碌碌。
不过对她来说,忙碌又是一种充实,可以让她不去想扰乱思绪的事情。
很快,两周过去了,在第二周的周五下午,十多个舞台剧要上台表演了。
每个学生的家长都收到了邀请,有一个参观名额,校园里很热闹。
卜丽蓉来不了,章瑶忙着工作,她快调回去了,而消失许久的人又找不到,宿灼索性把名额让给了孟念欢,让她父母都能来看。
演出的学生不能和家长坐在一起,但也都兴奋地探头找自己的爸爸妈妈,挥手打招呼。
宿灼没动,从小这种大活动里她就没有家长来,早习惯了。
舞台剧上台的顺序也是抽签的,这次,叶如生说什么不上去抽了,换成二班班长。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二班班长纸条一翻,,露出个11来,最后上场,压轴。
……
二班班长将求来的转运符纸扔进了垃圾桶,跟着班里人去吃饭了。
他觉得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比较好,不要搞封建迷信。
吃完了饭,做好妆造,又看了几个班的表演。
等到一二班快上场时,已经快天黑了,怕影响台前演出,后台的灯光并不亮,走路都要蹑手蹑脚,摸着黑。
宿灼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躺进水晶棺里闭目养神。
前几幕里,她只要闭着眼躺在床上被溜一圈就好了。
昏暗的环境很适合睡觉,她背后的棉布花瓣又真的很软,孟念欢订道具时还贴心的加了个枕头。
累了这么多天,宿灼已经养成了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能力,在舞台后场也是一样,她昏昏沉沉的,从台上溜一圈下来后,不用起来,躺着等就好。
其他人有下一幕表演和各自的事,完全没注意到接下来几幕依旧没台词的精灵王半睡半醒了。
突然,头顶传来戏谑的笑声,熟悉得很,宿灼睁开眼,一双戴了手套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
“你是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
夏天闷热的傍晚,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没意识到昏暗的后台多了个人。
带着凉意,像是浸了冰雪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一如从前的亲昵。
“都不是,就和你不是王子一样。”
宿灼撑着手肘,想坐起来,却被按住额头,看不清,动不了。
她放下左手握着的权杖,凭着记忆里的印象,熟练向上伸,一拽。
没拽到。
她伸出食指,点在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上,向下滑,滑过突出的锁骨,细腻的皮肤,最后勾住了v型的衣领,光滑的,丝绸的质感,松松荡在胸前,大概是一条很漂亮的裙子。
眼睛上方的手掌轻轻颤动起来,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你要干坏事。”
“所以……这样拉不到了吧?”那道声音拉得又长又妩媚,飞快贴近她,又拉远距离。
真是莫名自信,宿灼勾住衣边的食指用力,手臂回收,感受隔着衣服传来的不情愿又不得不靠近的阻力,水晶棺向左偏了一点,有人坐在边缘,耳边的呼吸声贴近了。
“拉不到什么了?”她对着眼前的黑暗挑眉,露出个只有对面的人才能看到的带点得意的笑:“我以为你逃跑躲起来,再也不会出现了呢。”
“怎么会?我只是干点活去了,人活着总要挣钱,不是吗?”贴近的呼吸和说话时吐出的,带着玫瑰花香的气息颤巍巍擦着耳廓上的小绒毛过去了。
白净的耳垂点了胭脂版,从中心一点点透了粉红。
宿灼知道耳朵上的热意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可她就是不自觉,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喉咙滚动的幅度格外明显。
“真可爱~精灵王,你还记得等会儿的台词吗?”
又是这样的调笑,她张口反驳:“当然记得。”
台前的一束光扫过,又飞速扫去,白光乍现的瞬间,无数次顺从着低下头的年长者表情宠溺,看着紧紧勾住衣边,像是生怕自己跑了的手指,弯下腰,主动凑近。
脑后盘好的长发滑落一缕,顺着侧脸垂下来,发尖正好落在水晶棺里躺着的年幼者嘴唇上。
年幼者一抖,嘴唇上细微的痒意让她不由自主抿住嘴唇,嘴唇涂了口红,有些干裂,卡着发丝向里拽。
“别什么都吃,像个小馋猫一样。”
和身上裙子同色的黑色丝绸手套在柔软的唇瓣上碾过,将发丝轻轻抽出来,又探进一小截指腹,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将口红细致抹开抹匀,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