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闻言,宠溺地摸了摸沈止的小脑袋瓜,骄傲说道:“止儿聪慧,记忆里也好,学什么都比别的孩子快,别看他才三岁,会背的诗文比逸谦都多。”
不知道为何…
他虽然笑着,沈长乐却总觉得他看着止儿的眼神里,还隐隐透着一丝不舍和担忧…
果然,相比之下,母后还是更喜欢止儿弟弟…
“皇兄,我们先进宫吧?”
为防沈长宁在安宫住的不习惯,江辞安特地在行宫接待了他们。
他抱着止儿,沈长乐牵着回儿,一行人一路谈笑。
沈长宁给他们讲述着这几年齐国发生的大事小情。
提及皇叔,沈长乐忍不住打听:“皇叔还没遇见中意的女子吗?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咳咳咳咳…”
沈长宁呛咳两声。
跟着沈长乐坐的止儿,立马爬起来,哒哒哒地送水过去。
“皇舅,皇祖说过,不准你喝酒!不可以再喝了,喝水吧!”
沈长宁苦笑着,从善如流地接过止儿手中的水壶。
“好,听止儿的!”
又抬眸看向沈长乐。
“皇叔是越老越顽固了,朕管不了他,干脆也由着他去了。”
“呵…咳嗯。”
江辞安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头蹭了蹭鼻尖。
故作高深的样子,惹得沈长宁嗔怪:“你笑什么?”
“没什么,这酒有些凉,皇兄见谅。”
沈长乐看这两个人打哑谜,有些不解。
“你们…怎么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长宁白了江辞安一眼,安抚着沈长乐。
“没有,皇兄怎么会瞒你呢?”
沈长乐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又歪首询问:“那皇兄呢?我离开齐国快五年了,皇兄可立后封妃了?”
沈长宁心虚地喝了口温水,摸了摸后脑。
“这几年,朕带着止儿,也没有心思立后…”
这套说辞又怎么会骗得过沈长乐?
“皇兄休要唬我,从前没有止儿的时候,皇兄就不肯充盈后宫,到底为什么呀,皇兄,为什么你和皇叔都不肯成婚?”
听她这么说,沈长宁急忙抬手制止:“哎!朕和那个老顽固可不一样,朕是抵触成婚,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抵触成婚…
“皇兄抵触成婚…可还是因为父皇和母后的事,心有芥蒂?”
沈长宁犹豫半晌,方才说道:“感情,只会成为帝王的牵绊。”
听他这么说,江辞安不由得想起三年前,沈长宁来到安国时,说过的齐国先皇为先皇后殉情的事…
也遗憾地低下了眸子。
他不得不承认,沈长宁是对的。
感情,是帝王的牵绊。
不过,也是一种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