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却又各怀鬼胎。
刘龙率先打破沉默,“大家别上了阮家的当。那丫头说的话,做不得数的。”
“只要父亲和我们兄弟几个同心,这武馆必定是关不了的。”
话音落地,四兄弟看向正位上的父亲。
此时的他早已经抱着木匣子,开始数里面的银锭了。
察觉到周遭的目光,他淡然地关上箱子,脸上沾染上了笑意,“老大说得对。”
“但是我想这么多年,你们哥几个能捞得也捞了不少。”
“如今阮家又派人送来了真金白银,我们没道理再挟恩图报了吧。”
刘龙一听,急了。
“父亲这就被阮家收买了吗?”
“区区一百两,你就不顾我们的死活了?”
刘东和眉头一皱,“人家不是说了吗,还招武馆坐镇的师傅。只不过就一个名额,你们在我这里耗什么。”
“先到先得啊。”
刘东和话音落地的瞬间,刘家四个儿子像是吃了疯狗药一样往门口冲。
可是,这唯一的机会谁又愿意让给谁。
一个人钳住另一个人,谁的武功也不比谁差。
到最后,四个人身上皆是数不清的伤口,疼得在地上打滚,哪里还记得武馆的事情。
另一边。
张掌柜伸着头看着武馆外面人满为患。
他们都是要来应聘这唯一的武馆师傅的岗位的。
“东家,你真的确定今日之内,刘家四兄弟谁也来不了了吗?”
阮韵玲端着茶水坐在账房内,柔声回应,“他们现在正忙在狗咬狗,哪有功夫来武馆啊。”
“行了,让外面的人都进来吧。”
武馆师傅采用的是擂台制,谁能挺到最后,谁就能成为阮府培养家丁唯一的一位师傅。
阮韵玲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准备离开。
出门前,又交代张掌柜,“师傅选出来,到府中知会我一声就行。”
“另外,先前在武馆里训练的人,若是能用的就留下,用不了的让他们走人。”
张掌柜笑着应下了东家交代的所有事情。
正欲转身,又听见她说。
“对了,张掌柜。”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你就去城东的草料铺子里报道吧。”
张掌柜脚下一愣,整个人一瞬间像是个泄了气的球。
阮韵玲的声音温柔如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正好那里的掌柜年前准备告老还乡,你收拾收拾去接替他的位置吧。”
张掌柜转身想要争取什么。
嘴巴刚刚张开。
被阮韵玲及时打断,“我答应过你的,不辞退你。我做到了。”
“可是东家,我一家人都在城西。若是去了城东铺子,恐怕实在是不方便,你看能不能……”
“张掌柜。”
“你以为,你喝的这雨前龙井,到最后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说罢,阮韵玲拂袖而去,根本不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原以为东和武馆的事情她做的是低调谨慎。
可没想到的是,武馆内的一场擂台赛,到底还是得罪了上京城了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