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第三年,幸好那一天的上个月,我和宫侑相约去剪头染发,提前把我的小茶毛变成小栗毛,不然将会打破我每年最期待的重要仪式。
他爹的。
我很少骂自己,但今天确实得骂骂。
我和宫治没有备孕,但也没有次次做好防护措施,因为好色的我总觉得没有比有要愉快很多。
现在报应来了,我挂的号被医生从内科转到妇产科,我的心都渐渐死去。
但来都来了,我决定积极面对。
刚巧在宫治生日附近,我就憋了好几周,最后把这件事作为惊喜分阶段告诉他。
那天的生日蛋糕还是栗子味的,宫治开开心心地许完愿吹蜡烛,切下两角一人一份。他的叉子迫不及待地叉进栗子蛋糕里,还没吃第一口,我就把第一个惊喜告诉他。
“我给你预约了结扎项目。”我把医院的单子递给他,“这周日,我陪你去。”
“……”
宫治大部分时候都很听我话,再无理取闹也会包容,这时候沉默得像个石头雕像。
看来我的第一个惊喜更像是惊吓,他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眼神颤抖又恐惧。
他先把叉子上的栗子蛋糕吃掉,咽下去,然后又吃了一口,最后才深呼吸一口气。
“或许我们能再商量商量?”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这……”他叹气,又叹气,最后语无伦次地试图斡旋,“我真的不想……做这个。”
“可我也不想承受两次生育之苦。”我冷冰冰地说,“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
宫治睁大眼睛。
他呆愣地瞪着我,像是见了鬼一样,把我刚刚的话从左耳朵灌到右耳朵,又从右耳朵灌到左耳朵,还没完全理解。
“结衣,你是什么意思?”
“都怪你。”
我把第二个惊喜放在桌上,他双手虔诚地捧起来,眼睛瞪得更大更圆。
他的声音坚定得像是在读入党誓词。
“我做!我这周日就去做!”
我烦宫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双胞胎。
不知道这是不是遗传,双胞胎的机率会更大,但b超显示的确有两个心跳。
我们没有去问医生是男是女,但宫治从待产期开始就天天抱着共产党宣言(因为很灵验),还吃素一个月,希望全部都是女孩子。
他说他绝对不想养两个宫侑。
我简直不能更认同他的想法,我也不想养两个宫侑,于是我也去和共产党宣言许愿。
共产主义不愧是十四亿人民的信仰,就是强悍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