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後半夜。
沈元柔抵着额角,周身透露出倦怠的意味。
她缓缓摩挲着清理乾净的指尖,觉得裴寂有时候和绒绒真的很像,他与少主同叫绒绒也不无道理。
沈元柔喃喃道:「猫脾气。」
「主子,陈世冉被处理掉了。」
沈元柔只「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陈世冉不是一个老实的,她总觉得自己聪明,可又害怕沈元柔,便想要既不得罪她,又要赚到原氏的银子,这势必会牵扯到裴寂。
那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沈元柔不喜欢这种自负又贪婪的人。
「你想说什麽?」沈元柔抬眸,了了她一眼。
「……主子仁慈,还给了她回徐州的时间,若非是陈世冉贪得无厌,也不会死了。」花影道。
沈元柔轻敲着桌案,这样的声响回荡在帐内。
「花影,你是在为她惋惜吗?」
「不是,」花影飞速地答,「当年如果不是主子,属下只怕还要被她折辱,如何会为她惋惜。」
沈元柔阖着眸子,低低道:「你今天话要比寻常多。」
花影比月痕内敛。
她讲话言简意赅,不会像今日这般。
花影垂着头,涩声道:「她提到了我的母亲。」
陈世冉是花影的堂姐,两家积怨已久,花影是自小就被欺负的那个。
但骨肉情意,早就消弭在了那年的冬夜里。
她们不是一路人。
「那你怎麽处置的她?」沈元柔问。
「……属下有私心,」花影声音又恢复了冷淡,「将陈世冉关进了水牢,她受了重伤,进去没一会便死了,处理得很乾净。」
看来是没有留情。
花影的母亲就是带着鞭伤,最後死在了冬日的水缸中。
待人们发现时,花影的母亲早已被冻在了里面。
沈元柔笔尖稍作停顿,而後继续写下:「猎场上虞人搜查的如何?」
「您先前派属下去查的,目前还在搜集。」
沈元柔不是很在意,而是顺着她的话想起什麽:「裴寂心仪的女子,可找到了?」
「主子恕罪,属下还不曾查出,裴公子心意的女子究竟是谁。」
花影顿了顿,一旁的月痕补充道:「不过,听暗卫说,裴公子上街时遇见一个书生,两人不知说了些什麽,裴公子便给了她些银子。」
书生?
沈元柔屈指抵在唇上,稍作思量便道:「立即去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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