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他们的刀硬生生拔下,喉结滚了滚後双手抓着两人的头发一个翻转手背青筋暴起「砰!」一声将他们按倒於地,血立刻从两人脑穴中溢出来。
杀王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死亡,只重新拾起地下的刀,嘴边早已没有笑容,更多的是让人心悸,他的脚踩过血水满满的死人头颅,发出「咔咔」的声响。
下一刻听声音後面又来几个,一个转身步锋扭转,不知是哪个粗声的说了句,「快!阻止他,他要上马!!」
「大人养了我们这麽多年,绝不能让他白白冤死!!」
胡猹子壮声说完後,银迟不出几秒又被围住,他看着他那强撑的脸,面容无一点血色,暗暗笑了下。
破坏我计划,无论是谁,打搅我大计的人,通通得死!!
却不料那人偏头了点朝刚才说话的那人颔下首,周身散发出不惧和鄙视,他回了个淡笑後立刻刀剑一挥要冲出团围!
可馀力不足,还是无法避免伤身,感觉每一步都像走在血路里,很艰难。
就像……他记事的时候,每晚在同一个屋檐下等着桐桐姐干完活过来,那一小顿寒酸的饭。
洺无暗也猜到了他要干什麽,已经比他先一步快要触到马的缰绳,纵使手的颤抖力再大,他还是又拿起了枪,只不巧的有几枪没射中,银迟帮他阻了大部分胡家卫,可清晰的看见他处境的艰难,自身体溢出的血越来越多。
子弹告急,他手上甚至没有一点力量再射出一发,但最後一发子弹还是抖着手射了出去,後臂更加如麻醉一样,僵的很。
一个急冲到距离银迟不远处,骏马的旁边,只是在快要触到时,又一柄刀锋极快寻来,许是注意力太集中,他转身迟疑的那一瞬间仿佛被定格。
锋刀在触及後背的一瞬间——
「砰!」
银迟无法抽出空,单手发完枪後侧面一卫立刻趁余隙朝他身子砍去,索性零点几几秒的差距,银迟下一秒仿佛迅速感受到了般闪身移入那人後背,一刀致死,动作丝毫不留力,仿佛把那五脏六腑都要刺穿。
又反手扔给那边的人自已现在手中最重要的枪,洺无暗也一个跳跃接住,眉头紧皱往那边看了眼。
「银迟!你……」
「先走!不然,那个承诺我履行不了了!!」
听到这话的一刹那,洺无暗陡然感到周身一股凉气包围,心脏疼的紧,仿佛在心疼那边的人。
承诺完成不了,是什麽意思?
还有即将要到达这边的大量人马……
手心的湿汗润湿了枪柄,他手紧紧攥着,只来得及思虑一秒,立刻开始解树上的粗绳,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什麽,长鸣一声,前腿往前蹬了下,准备蓄势待发狂跑的样子。
「吁——」
而此时,好几名胡家卫再次朝追匹马发起了进攻,洺无暗仿佛看不到,幽深的眼一直深注视着那边,他高骑在马上,身姿高挑卓越,另一只手扶持双手平举将这两发子弹发了出去,暂解了银迟两次险境。
可银迟只感到这下一点力都使不出,刀插入土里半蹲於地,不断捂嘴咳嗽着,他也感受到了这两声枪声,嘴角只是紧抿了下。
咳嗽了几声,他伸出带血的双手动作变缓右中指点下左手掌心,後伸出右掌往上移动了下。
只是手语,以前和风清他们做暗杀计划时常用过,意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