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驳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对方的“我家”两个字猛然砸晕了。
他缩在颜方毓的手掌下没答话,只是忸怩地红了下脸颊。
嘿嘿,老婆说跟我是一家的!……嘿嘿!
容秋心里冒着小泡泡。
药老并不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懵懂纯澈的小兔子,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九曲十八弯的糟糕东西。
他满以为只是小辈被大人训斥后,心中难掩羞愧,甚至还出声安慰几句。
“没事没事!少年人天真烂漫,满腔热忱,就爱说真话。哈哈!”
容秋:……怎么有人被骂了还挺开心,搞不懂。
不管容秋怎么想,药老是真的挺开心,见两人相处情状,随口问了句:“这位小友是颜小友喜获的新徒?”
容秋:是我老婆。
但他知道颜方毓不喜自己这么叫他,于是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言语,只是抬头猛盯着颜方毓瞧。
两道视线齐刷刷汇在余下的最后一人身上。
颜方毓:“……”
“咳,这件事情……解释起来略有复杂,”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烦请药老先瞧瞧他的情况。”
药老混不在意:“灵气外溢是吧?度尚且缓慢,应不是特别严重的病症。来,小友伸手让老夫搭个脉。”
颜方毓:“药老当心些,他”
话还没说完,只见药老手指已搭在容秋脉搏上,一缕灵气随指尖贴近的瞬间叩进腕上经脉。
容秋安静眨了下眼,毫无其他异状。
颜方毓:“……”
药老:“嗯?怎么啦?”
颜方毓:“……没什么,只是我之前以灵力探他气海时他疼痛剧烈。”
药老爽朗道:“他气海有恙,贸然探看自然会引得强烈反噬,小友且放心,老夫不会探他气海的。”
颜方毓双唇动了一下,暂时把容秋的“气海有恙”就是由他探出来的这点给隐了下来。
药老边摸脉边碎碎絮叨:“哎呀小朋友也是兽修哇,颜仙君真是颇有乃师风范。”
“骨龄尚轻,竟已化形了吗,当真青年才俊啊!”
“嗯,脏腑经络有些暗伤,这些都好调养,一会儿老夫给你配副药……”
“……其余便没什么要紧的病症,”药老没过脑子地叮嘱,“就是小友身子尚虚,亦有小产征兆,有孕初期一定要多加注意,房事更是要严格避免,你这次小产便是因为强行房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絮叨戛然而止。
颜方毓:“……”
容秋:“?”
颜方毓:“…………”
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