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帘帐的两人也不会轻举妄动,只想着等这不识好歹的营妓放开一只眼,他们便冲上前给她一个教训。
看出他们的打算,雁渡水来到帘帐边,手一推——
「啊——娘亲——!」
一枚银针被钉入一只眼脖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
柱状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
一只眼无助地捂着脖颈,鲜血带着温度从他体内流出。
不多时,他便是个死人了。
但他临行路上不会孤单,因为雁渡水会将他的同僚送下去。
一个丶两个丶三个。
雁渡水的银针见血封喉,瞬息之间便夺取三人性命。
雁渡水没有内力?无所谓,她杀人从来不止靠内力。
雁渡水没有力气?无所谓,有的是轻松杀人的方法。
唯一的问题,是雁渡水的精神撑不了那麽久。
所以要快点跑,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跑到安全的地方;或者将这些人都杀死。
又放倒几名士兵,雁渡水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还好,她的耳朵没事儿。
危人杰将她安置在偏远的营帐内,此处没有他人。
只有唯一的丶想要同营妓快活的那个士兵还活着。
粗重的呼吸声,在左前方。
是之前打头进入营帐的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
雁渡水记得,这人的死穴是在——
银针掷出。
孤注一掷而已。
雁渡水不会害怕赌博,她遇见的险境数不胜数,每一次,她都不怵用自己的一切进行博弈。
反正,赌赢了活,赌输了死,仅此而已。
还好,还好,这一次,她也赌赢了。
雁渡水听见那名士兵的哀嚎。
很好,都死了,那麽现在,找个地方藏起来……静静等待药效过去……
今日之耻,来日必百倍奉还。
「嘎吱——」
树枝被踩断,发出存活於世最後的声音。
还!有!人!
谁,是谁?
我还有什麽可以杀人的手段?
如果被抓住,我该怎样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