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疤,贯穿了左右脸,他语气温和并且抱歉地对白兔子笑笑:「我没有家,外面有下了好大的雨,请问我能不能在这躲躲雨啊?」
白兔子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啊。。。。。。当然没问题,沙发上有温暖的毛毯,你可以留下来过夜。」
男人感激地笑了。
时间好像在飞速流动着,章丸好像在以很多倍速看着这一切。
男人从此在这住了下来,白兔子可怜他把他雇成了店员,每个月为他发放固定的工资,足够男人吃饱穿暖。服装店多了一个人帮变得更加热闹,白兔子开心极了,他把男人当成了好朋友,在两个人的齐心协力下,服装店蒸蒸日上。
但白兔子不知道的是,男人沾染着赌博的恶习,一旦有了钱,赌博的恶习就像埋在皮肤里的隐疾一样,只缺一个诱发的时机。
男人终於忍不住了,他拿着白兔子给他的工资又输了个精光,他开始不断地向白兔子预支着工资。
白兔子有些严肃地找男人谈过很多次,规劝他改掉赌博的恶习,男人答应地乾脆,可是每一次又是重蹈覆辙。他赌咒发誓,向白兔子下跪祈求她的原谅。
白兔子太心软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终於有一天,她受不了了,她知道凶恶的老虎永远不可能变成一只柔顺的小猫。她狠下心想赶走这个男人,男人故技重施,於是两个人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在这场争吵後,章丸发现男人从此消失了,白兔子当晚拖着一个巨大的麻袋走向了花园。
可能是受了刺激,从此白兔子性格大变。
。。。。。。
下一刻,章丸感觉有一股力气把自己从布谷鸟里扯了出来。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杀了我。」
第20章第20章
章丸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了服饰店的一楼。
墙上挂锺刚好走到早上八点。
污染场又刷新了。
章丸想起昏迷时候梦到的那个片段,若有所思。
所以现在这个兔头人其实只是一个换皮人,真正的店长被他埋在了花园里。
花园里的那个才是这个污染场的主人。
布谷鸟是大自然中最坏的鸟,从小寄生在其他鸟类巢穴中的雏鸟,不仅不会感恩喂养自己的雌鸟,破壳後还会趁着雌鸟外出,将其他幼鸟丶卵推出巢穴摔死,企图霸占巢穴,独享食物。
无论是门口的电子布谷鸟和兔头人挂在嘴上的童谣中的布谷鸟叫声都在暗示兔头人忘恩负义的行为。
白兔子和男人吵架,活下来的其实是那个男人。
忘恩负义的男人杀掉了白兔子,残忍地剥下来她的皮披在了自己身上,久而久之,他真的长成了「白兔子」。
而真正的白兔子被他埋在了花园里,她因为怨念无法死去,而是每个晚上都会在花园复活。男人为了阻止白兔子复活,每天晚上都要去把她重新埋起来。
所以只要杀掉真正的白兔子,就能阻止污染场的循环,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