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序舟捧着罗盘来回走动,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指针突然摇摆不定,他低头看去,针停了下来,缓缓指向东南方。
商序舟抬眼看去:「那是谁的住处?」
薄斯屿眸色微凝,缓缓开口:「我的。」
越是靠近薄斯屿的房间,罗盘上的指针转动的越快,光是看着都让人感觉到它的焦躁。
「指针转而不止,必有恶阴介入!好浓的怨气!」
商序舟加快脚步穿过走廊,停在薄斯屿房间门口,走廊里摆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指针指向花瓶不动了。
商序舟皱眉:「这花瓶?」
薄斯屿乾脆利落一抬脚,花瓶倒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商序舟:……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周朝的古董?
花瓶里种着银柳,里面的土撒了一地,商序舟用脚拨了拨,土壤里露出一团黑漆漆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云虞头皮发麻,後退一步:「这里面怎麽会有头发?」
商序舟神色凝重:「银柳这种东西养在宅院可招财,但不适合养在极阴的地方,否则影响风水,这走廊照不见光,并不适合摆放。况且,女人的头发属性极阴,这两者混在一起……」
薄斯屿脸色难看:「周妈!」
周妈早就听见动静,急匆匆跑上楼:「大少爷,发生什麽事了?呀,花瓶怎麽碎了!咦,地上哪来的头发?」
他眼神发冷,薄唇不悦地紧抿:「这花瓶,我记得之前还没有,谁摆在这里的?」
他并不常回老宅住,也不会在意一个花瓶的摆放。
周妈见他冷了脸,顿时不敢马虎,仔细想了想:「之前家里打碎了一个花瓶,二少爷从朋友那里抱回来一个,是他让……摆在这里的。」
薄斯屿冷冷扯唇:「打电话给薄煜,让他立马滚回来!」
周妈吓了一跳,讪讪应下:「好的大少爷。」
罗盘又转了起来,这次指向薄斯屿的卧室。
商序舟神色询问:「薄先生,能进去看看麽?」
卧室这样私密的地方,还是问过主人的意思比较好。
薄斯屿眉心敛了敛,上前打开了门。
云虞突然想到什麽,瞪大了眼,上前要拦已经来不及。
门一开,房间里的景象一目了然。
云虞为了应付打扫的佣人,每天起床都会精心「布置」一下屋子。
此时床上,被子胡乱堆叠,床单皱成一团,她随意脱下来的睡裙非常心机的和薄斯屿的睡衣交缠在一起,悬挂在沙发上。
抱枕滚落在地,上面还有可疑的水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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