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二人岂不是成了物品?”公输榆急道。
“嘿,这呆子也不像是呆子,竟也不结巴了。”朱美言笑。
“他自喜欢了你,见你有了笑意,自然不再结巴。”朱美语道。
“你懂得真多。”
这两姐妹,不愧美言美语,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斗嘴。
她们两姐妹的碎嘴,那可是出了名的,就连其他的姐妹都忍受不了。
“喂,姓墨的,我倒是喜欢你手里那个破镯子,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得了我。”美语道:“我平日里啥都好,就是话多。我虽然叫做美语,但是我从来都不说好话,本来你这镯子瞧着煞是好看名贵,我就偏偏要说它是一只破镯子。”
“我家里到处都是破的,若是你好的说成坏的,坏的说成好的,那正是合了我的心意。”墨成规喜道。
这边表态,那边也不迟疑。
“我不像她那样颠倒黑白,但我喜欢夸别人,就比如你像个榆木疙瘩,我还是觉得你很聪明。他虽然表面聪明,肚子里却全是棉絮。”朱美言道。
“哈哈,妙也。”公输榆拍着手笑:“你这句话我一直想说,但是又一直想不起来该怎么说,今日终于是听到了。”
“木鱼自然是木头做的,榆木脑袋当然也是通体榆木。”美语道。
“妙啊,妙啊,这本是个简单的道理,我却一直悟不到。”墨成规也喜道。
看这阵势,看着崔百醇等人笑容逐渐浮上嘴角,朱有名是越听越头大,越看越急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婆,叶娘也是一脸困惑,无辜得很,不过她那双美目,却是亮晶晶的。
正当两边准备要送定情信物的时候,朱有名一拍桌子,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你二人本是朱某人的结义兄弟,本就是叔叔辈份,如今却仗着这几个老东西来欺压朱某。”说着,又是一拍桌子,道:“若想娶我女儿,也很简单,你二人一做金山,一做宝树用来当做聘礼。为期三月,到时候倘若不能拿出来让朱某满意,此事就休要再提!”
听得如此出尔反尔又有棒打鸳鸯意思的话,暴躁的大壮牛正欲暴起,又被崔百醇硬生生的按了下去。
门口的村民们也都是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有一种抢亲的意思。
见得如此,深明大义的陶潜连忙对着公输榆和墨成规二人打眼色。
“朱长辈,既然您有要求,晚辈自当应允!”公输榆单膝跪地而道。
墨成规也拂开裙摆,单膝下跪,道:“晚辈也定当全力以赴。”说着,转首对美语道:“你等着,我一定亲手为你戴上这只镯子。”
见他转身离开,公输榆也看了看朱美言,举了举手中耳环,仿佛是在说:我我我我我我,我也是……
二楼雅阁,可望山观林,美言美语坐在这里,眼里全是相思。
“你说他们能够做到吗?”美言道。
“你那个我不知道,我那个自然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还没嫁,就是你的我的了。”
“你不也是动了心。”
“其实我早就动心了,他,他时常会送我一些小玩意。”朱美言说着,脸上已有红霞。
“他也有送我,以前小的时候,好几次饿着肚子我都是去他那里吃饭。”
“放心吧,他们那么聪明,肯定能做得到的!”
“你那个我不知道,我那个就一定能行。”
“我那个也一定可以!”
两人信心倍增,西山的黄昏也美丽了不少。